?“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江舒宁收声不语,她进翊坤宫前已经仔细收拾自己仪容,甚至在外头吹了不少的冷风,可过了那样久,眼睛的红肿,还是轻易叫人识了出来。 “又是福安?” 安庆重重挥袖,背过身去,呼吸霎时便急促起来。 而在她打算出宫去寻福安的麻烦时,身后的江舒宁扯住了她的衣袖。 安庆回过头来。 “不是福安县主。” “那是怎么了?” 江舒宁在她这翊坤宫待了这样久,从来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这样玉瓷般的人,既不舍得气她,又不舍得骂她,可才半天没见,就成了这副模样,这让安庆心头的火蹭蹭往上冒。 “今日我去看马球赛时,看到了我府上的丫头,我与她许久没见,说了会儿话” 安庆试探的问她,“你是想家了?” “有些的,我已经有三个月未见母亲了,自我从淮安回来还没这样久不见母亲的,我听那丫鬟说近日来我祖母身体不好,犯了头风” 说到这里,她也有些哽咽,“我很担心挂念。” “犯了头风那不然,明天我去太医院请御医去你家看看如何?” 江舒宁有些意外,在推辞和接受,犹豫了片刻,便毅然道谢。 “多谢公主好意。” 总归还是他祖母身体更为重要,请太医院的御医去看,总是更好的。 安庆哼了声,“你下次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开口说嘛,非得等我发完脾气再说,你就这么喜欢受气?” “我确实晚了时候回宫,该骂。” 安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颇有些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扬了手,“算了算了,我懒得与你计较,还没用晚膳吧?我刚才已经叫人去热了,你等着吃过之后早些歇歇,我先回去了。” 说完,迈步就要离开,身后的明月惊雀缓缓跟上。 但在走出内堂之时,江舒宁却将她叫住。 安庆不解,“还有何事?” “今日的马球赛我看过了,公主比的极好。” 说起这事儿安庆就心里来气,虽然她今天是胜了那平阳侯家的小姐,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这一族里那平阳侯家的纯粹就是垫底,要真是输给了她,那才算是稀奇。 安庆本以为,那成王侧妃的马球队多了那个女官的指点,是会比福安厉害的,可没想到今天却输了个彻底这么一来,福安不肯定进入下一轮,出局的,必然就是那成王侧妃和平阳侯家的姑娘。 这个结果,安庆实在不满意。 安庆长长吐出口气,“我比的好又如何,那嚣张的福安却也能与我一般进入下一轮,这叫我心中如何畅快!” “公主不想福安县主进下一轮马球赛是么?” 安庆丝毫不掩饰自己,“那是当然,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见得多厉害却又吹又擂的,叫人看了便不舒服。” 江舒宁合上眼眸,随后缓缓睁开,语气郑重,“那公主要不要,让她出局。” “什么意思?” “后日的赛程,公主,您觉得福安能赢沈沐春吗?” “当然不能,说不定被压着打。” “那下下一场,您觉得福安能赢文惠长公主吗?” “也是不能的。” 江舒宁微微颔首,接着又道:“那最后一场,您觉得福安能赢您么?” 说到这里,安庆直接笑出声来,她语气轻蔑,“想赢我,估计得在梦里了。” 她笑了笑,“如此一来,不就可以将福安县主做出局了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