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子。” 陈子安摆手道了句“无妨”,见张静初低垂着头,似是在看自己脚下,便问了句。 “张小姐可还好?” 张静初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没事没事的,我好着的。” 陈子安这才放下心来,“那便好。” 见旁边友人投来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陈子安在心中微微叹气。 “张小姐没事便好,适才冒犯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没事的,意识清晰,还得多谢陈世子。” 这边又说了几句,陈子安才先行一步,别了两人。 江舒宁一边搀着张静初,随口道了句,“陈世子确实如传闻的那般,性子温顺谦和,端方有礼,实为君子。” “是吗?” “自然是的,他方才那般举动足以见得啊,”江舒宁侧过头,便看见张静初泛红的脸颊,心中有疑惑,“静初你怎么了,脸这样红,可是太阳晒着了?” 可今日太阳,明明不大呀。 张静初故作镇定,挺起肩膀,“我出门时多擦了些胭脂!” “是吗?” 明明她刚才不是这般的,难不成是自己看走眼了? “那是当然,我们快些走吧,你不是还要回翊坤宫么?” 江舒宁微微颔首,扶着张静初,一道离开了。 与张静初分别江舒宁便回了翊坤宫,她等了许久,直到晚膳时候过了,才见到匆匆回宫的安庆。 马球赛之前,安庆便与江舒宁说过,让她赛事过后,在翊坤宫庆云斋等着自己回来,却不想江舒宁这一等,暮云叆叇才见安庆回来,且安庆瞧上去,面色不太好看。 原本还拿着一本书仔细端详的江舒宁,直接把书撂在圆桌上,迎上前去。 “公主这么晚回来,可曾用过晚膳?” 安庆低声道了句“在坤宁宫时用过了”,说完,就半躺在那罗汉榻软垫上,垂着眉头,盯着一处房柱,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舒宁本不欲打扰,可见安庆眉头愈皱愈深,似压抑着怒气,便觉得这事没这样简单,叫别枝搬了把杌子过来,就坐在安庆旁边。 她轻声细语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今日明明赢了比赛,应当高兴才是,怎么眉头深锁,闷闷不乐呢?” 安庆这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江舒宁接着又道:“公主一向把我视做朋友的,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与我听听,也好,让我有头绪替您排忧解难呀。” 安庆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身姿孱弱的人,反倒要替她排忧解难,真是笑话!虽是这样想,且不情不愿,但安庆还是把事情与江舒宁说了清楚。 “真不知道谁借给福安的胆子,居然屡屡挑衅于我,可气的是,就算我与她对上,赢过了她,她兴许还能突破这小组赛!” 一想到福安那得意的嘴脸,安庆就一阵窝火。 今日大致比了一场,安庆队他们组别马球队的水平有了了解。 不出意外,她们这组出赛的应当是,姑母,沈慕春,自己,以及那可气的福安。那成王侧妃和平阳侯的嫡次女,恐怕只能沦为炮灰。 江舒宁安慰道:“兴许不是这样呢,我今日也看的比赛,瞧着那成王侧妃,似乎实力不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