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药吃了再继续睡。” 药就放在床头,阮云乔听到他拆盒子的声音,稀稀疏疏的,不多时,就把几颗药塞到了她嘴里。 她艰难地咽了下去,说:“不是打针了吗,我怎么还没好。” “烧已经有些退了,再吃个药会好。” “明天能好么。” 李砚顿了顿:“明天能退烧,但是人应该还是不舒服的。” 阮云乔:“那还好,明天还能去剧组……” “去不了,已经给你请假了。” 阮云乔微微瞠目:“什么?” “你这样过去能拍出什么,拍你怎么死吗。” “……” “刚才你微信里的统筹发消息过来,我跟她说了。” 阮云乔想想也是,自己这个状态也演不好戏,不过她还是捶了李砚一下,轻哼了声:“谁让你乱动我手机,我都没动过你的。” 李砚淡淡道:“你想动,随便。” 阮云乔愣了下才说:“我才不动,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 李砚沉默片刻,“没有。” “嗯?” “没什么不该看的。”李砚说着,把杯子和药放好,也在床上躺了下来,“好好睡吧。” “喔……” 房间室内温度适宜,被子也挺厚的,但因为阮云乔人不舒服,她还是觉得冷,躺了一会后,受不了往李砚身上蹭。 李砚半睡半醒,边上人乱动,他便直接把人揽了进怀里,“还想喝水么。” 他怀里很温热,开口说话的时候,带着朦胧的睡意,沙沙的质地,有些温柔。 许是人生病了防线也比较脆弱,边上有人这么一问,阮云乔觉得自己更不舒服了,不是生理上,而是心理,极度想撒娇,想寻求安慰的一种感觉。 她很想克制住这种心态,但还是忍不住,搂住他哼唧:“不想喝,就是有点冷。” 李砚睁开了眼睛,“我去拿毯子。” “不要……你抱着我,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李砚顿了一下,温声道:“好。” 李砚后来就没动了,一直抱着她,阮云乔窝在他怀里,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有一次她也是生病发烧。那时阮清曼在外面,她不知道她是因为工作还是谈情说爱去了,只记得那一晚她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烧得浑身都疼,后来挣扎着起来去药箱拿了退烧药吃,吃完就一个人在被窝里,难受得直哭。 那时候,她特别特别希望有个人在身边照顾她,抱抱她。 “阮云乔,你是不是睡不着,还很不舒服吗。” “嗯。” 李砚听她声音闷闷的,伸手把她的脸捧起来,低头去看。 她的眼睛有些红,李砚愣了下:“你哭了?” 阮云乔立刻把眼睛闭上了:“我没有,我只是有点难受,没哭。” 李砚:“我去拿体温计。” “不用。”阮云乔抱着他不松手,“别拿了。” 李砚:“如果你体温又高回来了,我们现在得去医院。” “没高回来,我感觉得到。”阮云乔喃喃道,“我就是在想,难得生病的时候有人这么近地照顾我,还挺开心的。” 李砚拧眉:“难道以前没有人照顾你?” 整个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的灯,光线微弱,他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也许是这样,她有了些安全感,也想开口说话了。 “没有……很少有。”阮云乔道,“小时候我妈很忙,经常不在家,我生病的时候她也不能陪在我身边。对了,上次在你家吵架那天,你说我还有我家,其实……也不算有。” 李砚微微一滞:“什么?” “潘叔是对我很好,我也因为有他这样的继父感到开心。可是,那到底都不属于我的呀,我还有个名义上的哥哥呢……潘启明一直觉得我会觊觎他的家产,可我才不是,我才不稀罕……我稀罕的只是潘叔对我的好,其他的,我一概不会要。所以我想拍戏,我想努力走自己的路。不过,你觉得我自找罪受也不是没道理,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这样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又怎么会理解我的想法……” 李砚愣住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