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排好队啊!” “佣兵们跑了!他们要丢下我们了!” “母亲——!!” 就在人群骚动地再也顾不上队形向石锁桥涌去时,石锁桥前方,爆炸声伴随着刺眼的亮光在夜空中如兜头泼下的冰水,给骚动的人群迅速降温。石锁桥前方,冲过去的马匹在嘶鸣惨叫声中被炸死跌落深渊,冲上桥的佣兵们被前方的爆炸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有人慌忙勒马,可他们已经上桥,马匹慌乱之下带着佣兵的惨叫坠落,冲在最前方的鲁道夫当机立断跳马,在胯下的战马跌落深渊前,双手死死扣住了石锁桥的地面,死里逃生地爬了上来。黑夜的恐惧中,箭矢划破冷空,一匹匹战马受伤后因为惊慌跌下深渊,马背上来不及跳下来的佣兵绝望惨叫地随着战马一同坠入深渊。 “后退后退!所有人后退!不要冲!不要冲!是帝玛塔人!是帝玛塔人的地雷!后退!” 桥上还没挤下去的佣兵们扯着嗓门大喊,无尽的恐惧战胜了他们对进入亚罕的渴望。马匹被炸裂的尸体和坠落的同伴吓破了他们的胆。帝玛塔人的地雷,令伊甸人都闻风丧胆的可怕术法热武器,他们竟然会有一天亲身经历! 拥挤的人群被爆炸吓得开始往后撤,后撤不及的人被同伴踩踏在脚下。一枚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响,红色的信号弹仿佛是某种开关,令拥挤躁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泰拉逽把信号枪别回腰间,箭上弦,只要迪罗特人敢上桥,他手里的箭矢就是收割他们的性命。这一次他和泰瑟尔只是射马,就是给这些迪罗特人警告。 和这边的平静不同,石锁桥上还活着的佣兵仓促地后退,只留下从手中脱落的各式术法武器。无论是马匹还是佣兵,没能活着退出石锁桥的全部坠落在了深渊之下,死无全尸。 往前冲的佣兵们狼狈的退了回来。佣兵团4个副团长不见踪影。人群中哭声渐起,眼看着就要进入亚罕,他们却被阻隔在了石锁桥这边。狼狈的卡尔顿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眼睁睁看着团长鲁道夫从石锁桥上满面惊恐地四脚着地爬了回来。两个人,只有两个人——在信号弹发射出的间隙明亮中,他们清楚地看到对面只有两个人的身影! 两个人……就把他们3000人堵在了石锁桥这一边。卡尔顿的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他跌落下马,跪坐在地上,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捧住脸号啕大哭了起来。逃回一命的鲁道夫瘫倒在地,卡尔顿的绝望也同样影响到了他。亚罕明明就在前面了,只要过了桥……只要,过了桥…… 迪罗特人的哭泣没有让泰瑟尔和泰拉逽心软,两人冷心无情地站在石锁桥的另一头,守住他们身后的石桥堡。迪罗特人是可怜,但刚刚经历过痘疮疫病的亚罕不能再经历一次疫病的浩劫。何况这些人中很可能就有人携带着痘疮病毒。泰瑟尔有没有动容,泰拉逽不清楚。他是同情这些迪罗特人的。但他和泰瑟尔的选择一样,不能让这些人越过石桥堡,进入亚罕腹地。 第二百三十五章 来个说话的 天亮了,堵在石锁桥出口的两个帝玛塔人也不见了踪影。迪罗特人停止了哭泣,他们面面相觑,是在原地绝望地继续等待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光明,还是再冒险冲一次石锁桥,没有人告诉他们该怎么选择。鲁道夫的马坠落在了深渊,其他人也都看着他,等待他的意见。清晨的冷风中,石桥堡就在肉眼可见的狭长关隘尽头。那里是他们进入亚罕的最后一道屏障,也是他们昨晚想要进入休息的地方。可现在,石桥堡却似乎是那么的遥远,远的令人难以逾越。 鲁道夫声音嘶哑地说:“挑选马匹,再闯一次!” 对方只有两个人,只要能冲进石桥堡,他们就有机会。进入不了亚罕,马匹最终也是饿死的份儿。佣兵们又挑选了七八匹马,驱赶上石锁桥。受了伤的马朝着前方奔命,奔至桥口,为首的马没有发生意外,鲁道夫等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喜,难道说地雷昨晚已经被踩完了? 刚这么想着,现实就给了他们狠狠一耳光。轰轰的两声,一前一后的两匹马被炸死了。后面的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有三匹马慌不择路地往后跑,跌落了深渊,余下的三匹又被炸死了两匹,炸伤了一匹。 绝望再一次笼罩桥那边的迪罗特人。鲁道夫不敢再赶马过去了。他不知道桥的出口处到底有多少可怕的地雷。不明白地雷原理的鲁道夫和其他所有的迪罗特人都下意识的认为前面所有的地面下都是会把他们炸的粉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