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善后工作所以暂时上不了游戏了,我就主动通知了酸菜大姐,毕竟还是受雇于她期间,一两天不上线别人还以为我卷款潜逃了呢。当听说我居然险遭枪手爆头之后酸菜也是大惊,连呼过分过分,然后才大赞我身手了得福大命大祸害遗千年。后来过了半天她突然又打电话过来问我有办法没有,她想来看守所看看这家伙。 不知道她是对这游戏里的老对头好奇要见上一面还是幸灾乐祸想来看看落水狗,我对这大主顾的要求是不好拒绝的,恰好石山看守所的所长是魏秦军的战友兼同学,我也碰巧见过几次喝过几次酒,于是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后就和酸菜一起来了。 “就是他?”看着对面铁栅栏后面的星落尘,酸菜有些不相信。“没带错人吧。” “好像就是他……” 如果不是之前在体育馆里见过真容一面,我还真的不大敢相信面前这家伙就是开车叫人来爆我头的龙城老大。这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家伙好像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几十年了一样。曾经梳理得很好的头发乱如鸡窝,眼睛里满是血丝却又黯然无光,神情呆滞又萎靡地坐在小板凳上,哪里有半分在游戏里叱咤风云骑着骷髅马到处冲杀砍人那威风凛凛的风采?怎么看都像农村里偷电缆被抓的小蟊贼。 “……你们有没有吃的?给我点吃的……” 星落尘这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这话,让我们两个一怔。酸菜皱了皱眉头低声说:“这看守所虐待犯人?” 刚才星落尘并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另外两个犯人给架着来扔在这板凳上的,加上这一句的腔调声音有气无力似死非死和内容很是应景,难怪酸菜大姐要误会这处置阶级敌人的地方是和山西黑煤窑一样了。我连忙纠正她的错误看法说:“不会哦什么虐待别乱说……可能只是站小间站成这样的吧……还有这还没过法庭审判不叫犯人叫嫌疑犯……” 所谓站小间就是把人关在一宛如厕所的小黑屋子里,双手铐在一起吊在上面让人不能坐不能躺最多只能半蹲,然后让你就这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地方里站个一整天。这既没打又没骂从本质上来说只是和小学里老师教训学生一样的罚站,所以肯定不能算虐待的。这乃是全国广泛采用的教育方式,绝非我们这里本地的特产。 罚站虽然好像并不算啥,但一连站个一整天的话也能把人的双脚站成象腿,所以星落尘没力气走路乃是常情,而且只是站小间,是享受不到睡刑床那样有人喂水喂饭的高级待遇的。 “我车里好像有一包小桦的署片,还有瓶矿泉水,你帮我拿来给他。”星落尘的声音和眼神楚楚可怜,把酸菜大姐的母性激发了点出来,转头悄悄对我说。 我不好说什么只得照办,转身出去拿了署片和水进来递给星落尘,星落尘拿出索马里难民的劲头和精神来撕开署片扭开矿泉水猛吃猛喝,差点能把手指头和矿泉水瓶子一起给吃下去。也多亏我们是所长让进来的其他管理员自然不会多事来守着我们,才让这家伙吃得稀里哗啦。 “你们是谁?来找我干什么?”猛吃着署片的星落尘突然问。 我愕然和酸菜对视了一眼,看来我拿署片的时候好像酸菜没和他表明身份来意的样子,而且星落尘只看过我打着赤膊坐在那里满头大汗的样子,现在可是威风凛凛正义凛然一身制服,自然没认出来。 “她是酸菜,我是猛兽。”顿了顿,还是我开口表明了身份。 刚听到这两个词,星落尘除了疑惑之外没其他神色,这几天他的心思肯定已经和什么游戏里的完全绝缘了,居然很想了想才作恍然状,想起来了我们这两个老对头的样子。 “我日你们两个的祖宗~!”星落尘恍然之后就是暴跳如雷,居然勉力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手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