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百战军的将领别看认不了几个字,可一个个都是大帅最信任的人,自己要是得罪了他们,只怕前途未免大受影响...... 眼看气氛有些尴尬,李鸿章忽然笑道: “乙字二十八号房的那个考生,刚才进来的时候鬼头鬼脑,目光不敢正视前方,我料其身上必有问题......” 李汐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太相信:“刚才那些考生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命令士兵严格搜查过了......再者,考题已经临时换了,就算该考生有什么夹带,只怕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吧......” “李都尉,领兵打仗你是内行,可这,鸿章还是略略要多知道一些。”李鸿章一笑,指着乙字房的方向说道: “那个考生夹带之物,必然藏在亵裤粪门之处,那是人的身上最最龌龊之处,士兵们想来也都不愿在那个地方仔细搜查。也不是我有什么特别本事,而是那个考生在通过检查之后,能够看到如释重负样子,而且这一路走去考房,不但不敢正眼看前方,手还不断往股后不时在那摸索一下,所有鸿章断定那里必然有什么东西...... 虽说考题换了,那些原来夹带东西没了用处,可这是咱们的第一次开科取士,这样的人品德有亏那是断然用不得的......” “来人,给我搜!”李汐瑜杀气腾腾指着那个方向,大声说道。 果然不出李鸿章所料,士兵们仔细搜查,当真在那个考生**那里搜到了夹藏在内裤之中的舞弊资料。 那个考生被带了上来,总有五十多岁样子,浑身在那哆嗦,一句话也不敢说。 老年考生夹带的资料,那些考官想到搜查出来的地方,当真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勉强让士兵拿着瞄了两眼,正是之前试题里面内容。 看了一下资料,这个乙字二十八号房的考生,叫钱玉,年纪算着有五十二岁了,袁畅重重拍了一下面前桌子,厉声说道: “说,这试题是谁泄露给你的!” 钱玉哪里见过这样架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大人饶命那,这是,这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来的......” 袁畅还待追问,忽然看到李汐瑜以目制止:“来人,先行关押起来!” 听着钱玉哀号声由近而远,李汐瑜向李鸿章抱了抱拳:“李大人眼光果然锐利,一眼就看了出来,怪不得大帅亲自点名李大人监考,李汐瑜实在差得太远了......” 李鸿章客套了几句,微微笑着说道:“李都尉原是带兵打仗的,自然对这一行不太熟悉。其实说来这些考生也当真可怜,辛苦寒窗十年,为的就是今天,可是一旦事败,将来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来到这里了。” 那些考生也当真辛苦,三天时间,吃喝拉撒全在那小小屋子之中,考题又是怪得离谱,和四书五经上的内容全不相干,当真是苦了这些读书人了。 李鸿章和袁畅两人也是苦读出身,闲暇无事,也试着做了一遍这个题目,结果发现要想做好还当真有些困难...... 到了第二天下午,已经有人交卷,这倒有些大大出乎人的意料,看了考生名字,正是那个叫李云狄的,李鸿章也没看试卷: “李云狄,尚有一天时间,难道你就不准备修改一些,再润色一番了吗?” “回大人话,不需要了,学生以为平时文章皆在腹中,落笔一气呵成,又何必再行修改......”这李云狄也是胆大,落落大方说道。 李鸿章面无表情,挥手让李云狄先行下去,草草看了一遍文章,微微点头,顺手交给了袁畅,袁畅看了一会也是频频点头。 “......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只有和天下人共患难的人才可以拥有这个天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