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谢砚宁轻松离开,她该如何自处呢? 可是谢砚宁抱着她,说:“小唯,别想那么多。” 这话像一根羽毛在她心头拂过,带起微微的痒。 许唯对自己说:是啊,先别想那么多,她这样的人,本就是要孤独终老的,能有个两三年的快乐时光,也算是幸运。 她转过身,低头不语,谢砚宁重新将她抱住,轻声问:“这样会不会弄疼你?” “不会。” 谢砚宁于是轻轻抚着许唯的卷发,掌心从头发滑到许唯的后背,“明天早上我把工作忙完就陪你去医院换药,下午的时候你朋友来——” 谢砚宁停了停,主动征求许唯的意见,“需要我陪你吗?” 许唯忽然觉得好心安,谢砚宁陪在她身边,她就好像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不用强撑着应酬,不用为社交琐事烦恼,因为有谢砚宁在。 这场手术让许唯突然变得脆弱。 她的戒备、强势和心防,都被谢砚宁轻易攻陷,她收起所有的烦思,把脸埋在谢砚宁的肩上,两只手轻轻攥着谢砚宁的衣摆。 “要。”她说。 谢砚宁抱着她,“好,我来安排。” _ 谢砚宁离开之后,许唯躺在沙发上抱着松子发呆,直到夜深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谢砚宁如约而至,他开车带着许唯去医院,换了药,医生也做了检查,说恢复得不错。 许唯松了口气,穿好衣服后她往谢砚宁的方向走,谢砚宁正低头看手机,许唯用手指在他眼前挥了挥,“走吧。” 谢砚宁握住她的手,“怎么样?” “挺好的。” 许唯开刀的地方本就尴尬,谢砚宁不能进去陪她,也不好详问,就连眼神都无处着落。许唯刚出来的时候,谢砚宁的视线还停留在许唯的肩膀处,随着许唯的走近,隐隐有往下滑的趋势。 许唯拧了他一下,谢砚宁有点委屈,“我在担心你。” “谁知道你有没有动坏心思?”许唯忍着笑往前走。 谢砚宁追上她,两人并肩往外走,谢砚宁问许唯饿不饿,许唯忽然说:“我想吃一个东西,你能陪我吗?” “好啊。” 许唯指挥着谢砚宁开车,经过好几个狭窄的路段,到了元记汤包店的门口。 许唯指了指那个不起眼的招牌,说:“今天就委屈谢总了。” “怎么会?我的荣幸。” 他们走进去,中午汤包店里没什么人,许唯挑了个最宽敞的位置,她抽了纸巾擦桌子,刚擦到一半就被谢砚宁拿了过去,许唯又用开水烫碗筷,也被谢砚宁夺走。 许唯无奈,可还是不自觉弯起唇角,她抬头看着墙上的菜单,说:“谢总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帮我点吧,我不挑食。” 许唯效率至上,也不客气:“好吧,那就我来点,一笼汤包,一碗小馄饨,一碗胡辣汤,我们分着吃——” 许唯脱口而出又后悔,“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谢砚宁却朝她坏笑,把被开水烫过的碗筷放到许唯面前,故意道:“不要,我们分着吃。” 许唯嫌他幼稚,谢砚宁还偏要伸手过来捉弄她。 许唯被惹烦了,就用筷根戳谢砚宁的手,两个人正闹着,旁边跑过来一个小女孩,还以为许唯和谢砚宁在做什么游戏,爬上凳子,跃跃欲试地看着。 许唯看向她,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突然害羞起来,抠着手指说:“可可。” “几岁了?” “四岁。” 许唯接着问:“你爸爸妈妈呢?” “在旁边。”可可指了指旁边的店。 许唯随手用餐巾纸折了一只小兔子给可可,可可十分惊喜地收下来,说:“谢谢阿姨。” 小女孩离开后,谢砚宁一低头,看到许唯又折了一只小兔子,放到他手边。 “儿童手工做得这么熟练,小唯你是不是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许唯顿了顿,然后点头,“有个妹妹。” “多大了?” “十八。” “小唯你是桐江人吗?还是只在这边工作?”谢砚宁问。 许唯回答:“家在这里。” 谢砚宁还想再问,老板已经把馄饨和汤包送了过来,许唯岔开话题,她帮谢砚宁拿了小碗,倒了醋,说:“尝尝,我读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吃。” 她给自己盛了小半碗馄饨,用汤匙吹凉了之后,慢慢地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