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也是这样。 许唯没有再去相信的勇气了,她期待爱又拒绝爱,回避一切幸福的可能,因为她觉得那只是“可能”,低概率的事情就不要报以期待,这是许唯一贯的处事原则。 她和谢砚宁对视了几秒,终究不知如何回答,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转过身。 正好沙发上小狗叫了两声,打破了尴尬。 许唯说:“它应该是饿了,你教我怎么泡羊奶粉吧。” 谢砚宁告诉许唯冲泡的量以及水温,又煮了一颗鸡蛋,将蛋黄碾碎了放进羊奶里,他动作熟练,许唯有些惊讶。 谢砚宁主动解释:“我家坚果是我养大的,从它刚满月一直养到三岁,后来我出国,才交给我妈。” “你很喜欢小动物。” “喜欢啊,你也会喜欢的,没有什么能比小动物更让人身心放松。” 许唯觉得奇怪,“你也会有压力吗?” 谢砚宁又好气又好笑:“小唯,你对我的刻板印象已经严重到令人发指了,我为什么不会有压力?我在国内度过义务制教育阶段,也有过因为考试排名被我爸教训的经历,后来去了国外,所有事都是一个人独自解决,为了绩点挑灯夜战是常态,现在回了国,明明不想要接手家族企业但还是要接手,其实我也是有压力的。” 许唯定定地看着谢砚宁,忽然觉得谢砚宁没她想得那么遥不可及。 “只是很少有事情对我来说紧迫到影响生活,所以我看起来比较放松。”谢砚宁又说。 “……” 好吧,许唯决定收回刚刚的话。 谢砚宁的游刃有余是因为他永远有退路,再不济,当个闲散少爷,百川的股份就够养他一辈子。 刚刚谢砚宁说自己有压力的时候,许唯竟然有些心疼,真是共情泛滥。 小狗还在窝里睡觉,四爪朝上十分安逸,许唯问谢砚宁:“它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取名,你帮它取一个吧。” 许唯指着自己,“我吗?” “是,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当然应该你来取名,”谢砚宁补充道:“它妈妈叫坚果。” 许唯瞥到茶几上的坚果罐头,突发奇想道:“那叫它松子?” “好啊,”谢砚宁隔着绒毯捏了捏小狗爪,“小家伙,你就叫松子吧。” 许唯却嫌他手重,拍开他,“人家睡觉呢,你别吵它。” “小唯,你对它比对我温柔。”谢砚宁很是委屈。 许唯顿了顿,并不看他,笑着说:“因为它比你可爱。” 谢砚宁很不服气地握住许唯的手。 许唯耳根发烫,轻轻挣脱开,然后把松子从小窝里抱出来,她把懵懵懂懂的小家伙放到小碗旁边,小家伙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粉粉的小舌头飞快拨动,不一会儿,脸上就被溅得都是羊奶,许唯等它吃完了,把它抱到腿上,用湿纸巾一点一点地擦。 松子很乖,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许唯,时不时舔一舔许唯的手。 画面很和谐,如果不是谢砚宁在旁边一样眼巴巴地看着。 许唯笑着说:“再帮你擦擦?” 谢砚宁坐到她身边,“胳膊痛不痛?不能用力的话就不要抱它。” “不痛,它好轻,”许唯看了一眼谢砚宁又低下头,轻声说:“谢谢,我从来都没有养过小动物,一直很想养,但挤不出时间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