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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来算账


弄蝶还真敢动手,正要一盆子砸到马大嫂头上的时候,屋内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她倏地扔下木盆,“砰”的一声吓了在场所有心神不定的人一跳,待回过神来,院门已然关上,留在地上的木条却四分五裂,可见力道之大,众人面面相觑。

    弄蝶心烦气躁的哄着孩子,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限你叁日之内和你的孩子搬出我们村,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可就是滚出去了!”

    隔了一会,院门又敲响,弄蝶没有理会,半晌后有人走入来,想必是翻墙而出。弄蝶警惕的望着来人,见是聆言才舒了一口气。

    聆言站在桌旁好一会,似乎在顾虑,并不看她,弄蝶低声问:“方才你都看到了?”

    聆言“嗯”了一声,目光还是低垂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弄蝶放下手臂渐渐安静的孩子,跨出去,一脸的不敢置信,心中失望透了。“那你为何不来,你怕被我牵连是不是,若是她们动手呢?”

    他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两人却只是静默的对望着,她眼内的希冀愈发的黯淡。

    等了许久,聆言都没有开口解释,只是别开眼带来一句歉意:“一切皆是贫道负累与你,即日起,我便和泓然离开此处。”

    聆言在桌上留下一个钱袋,背起行囊,一手抱着婴孩,跟初初来时的仪容一致,只是在走出院门时,脚步忽然有过须臾的缓慢,心头那一丝涟漪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他不敢深思,脚步随即提速,很快在泥泞的小道上消失。

    弄蝶静静的坐着,无悲无喜,情绪不知所向,境况不过是回到一个月前那般,何须挂怀?

    一日后,弄蝶也重新背上行囊,往屋里扔了一个火把。在煤油的助力下,火势如红蛇过江般蔓延,一寸寸的吞噬掉房梁、屋瓦、还包括那篱笆和半边彻好的砖墙。并不是她要破罐子破摔,只是那些蛊虫的尸骸不能留下痕迹供人追查。

    一道金光从火光中乍现,弄蝶眯着眼,发现是屋子的门神有异。火光和金芒模糊了大半的视线,只隐约见到一头体型高大、形似猛兽的虚幻之物四肢着地走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清,那猛兽已化作幻影,一点点的弥散成灰烬。

    这到底是什么?门神的红贴是聆言贴上的,那时她只以为是修道之人的习惯,原来还大有文章。

    回想起聆言的细心入微,虽然不善言语,可并不是一个完全冷漠之人,当日是否有苦衷呢?当时他说的负累亦然无错,这里的一切确实因他而起,可不遇到他,她也必须要为自己解毒去别处寻找元阳,那又该当如何是好?

    老天啊,你怎会让我如此艰难的抉择?

    弄蝶没有往聆言走的方向走,那里是山下通往镇里,她反而往深山老林里钻,企图翻山越岭到世外的另一边。

    村里流传的山头有妖怪吃人,活人有去无回倒也不是全假的,弄蝶真的迷路了,当晚便在荒野凑合过一晚,想着白天好看路。结果隔天还是在偌大无边的森林里绕来绕去,就算放了引路的蚁皇依旧走不出去。

    弄蝶疲累的望着头顶茂盛厚密到盖住苍穹的枝叶,光透过来只剩下斑斑点点,并不清明的林子有时候连风都难以送至。她取出手绢拭去鼻端薄薄的汗,低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出汗的缘故,沉甸甸的胸脯也沁出了乳汁,愈发的胀痛难忍。那湿意浸过亵衣和前襟薄薄两层夏衣,若是有旁人看到定会羞窘不已。

    弄蝶倒不至于绝望,毕竟昆虫认路的本领可高着,短时间内也饿不死的,她多寻几种虫类,总有一种能逃出生天。

    待弄蝶倒吊着一只肥大竹鼠的尾巴回去做饭,在溪流旁又见到一头全身油亮发黑,肢足通红有成人两指大小的蜈蚣爬过。乖乖,这家伙可是烈毒之极呀!

    弄蝶好不容易抓住蜈蚣,眼角余光却掠到有黑影靠近,趁着夕阳最后的余光,一抹罕见的人影出现在没有遮挡的溪流旁。弄蝶惊讶的抬起头,对上来人的审视。

    “大嫂可不是怕鼠虫?”

    可能是背着光,聆言的神容更加隐晦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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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一个清修一百余年的道士定力是很足的,必然不会一下子就陷进去,正是因为情欲文,我已经加快了定力的节奏了,如果是清水文,估计得二十章的剧情才能稍微动心吧。禁欲系和定力好的男主简直是我的最爱了,我一点不喜欢肉文那种打桩机式的“爱情”,毫无悬念的单薄剧情,破坏了我对爱情的憧憬。我是真的在写言情,并不是纯粹的肉文,我想写自己这个时代已经看不到的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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