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不过幸好是晚上,如若不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还解衣裳,这场景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旖旎呢。 傅筠见她动作停下来,笑问:“怎么不解了?” “不解了。”虞葭收回手,说道:“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解开。” “你帮我解。”他说。 这话实在暧昧,虞葭耳朵也开始烫起来,她别过脸:“我不,你快点啊。” “既是你要看,”傅筠重新扯过她的手放在衣襟上:“那当然你亲自来。” 啊! 要死了! 虞葭简直羞臊得不行,但她又真的很想看看傅筠的伤口。忍了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中衣也扒开。 露出一大片坚硬且肌理分明的胸膛。 也不知怎么的,虞葭的心口突然跳得极快。她瞧见左边胸口,心脏往上的地方,那里有一条伤疤已经结痂,像蚯蚓一样可怖。 她手指轻轻抚摸上去,低声问:“疼不疼?” “嗯。” “有多疼?” “很疼。”傅筠嗓音不知不觉哑了些。 闻言,虞葭心疼极了。想起那日匕首那么用力的扎进去,傅筠还因此退了好几步,她眼里就渐渐蓄了些泪。 声音也有些闷闷的:“那怎么办?大夫说要疼多久?” 忽然,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摁住。 “葭葭,”傅筠艰难地说道:“你看好了吗?” “什么?”虞葭抬头。 “看好了,”傅筠缓缓低下头颅:“我想亲你。” 虞葭被他眸中浓郁的情愫摄住,傻傻地这么仰头看着他。 直到他的唇覆下来,擒住她的。 烛火昏黄,照在湘绣屏风上,透过山水秀丽的画屏,可窥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依偎在另一个高大身影的怀中。两人头颅靠在一起。 虞葭的手划过他的疤痕,渐渐往上,勾住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也不知触动了傅筠的哪根神经,他突然激动起来,搂着她的腰猛地往前推。 使得虞葭后退不及撞在桌边,“唔”地一声,连呼吸都重起来。 傅筠动作从轻柔到渐渐急切,慢条斯理中带着点隐忍疯狂,仿佛要将人吞吃人腹。 两人气息交融,室内安静得只剩烛火噼啪和亲吻的声音。 过了许久许久,傅筠意犹未尽地停下来,然而抱着人的力度却仍旧未减,反而是越加重了几分。 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 虞葭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被他抱疼了。 她缓了一会儿后,轻轻推他,却是又被收紧了些。 傅筠抵着她额头:“葭葭,我想快些娶你回家。” 说起这事,虞葭清醒了些。想到父母并不同意她们的婚事,她有些难过。 “可我爹爹不同意我嫁给你怎么办?” 傅筠问:“那你自己呢,想不想嫁?” 虞葭羞涩点头。 她当然是想的。 傅筠低笑:“这便够了,我明日就跟父亲商量我们的婚事。至于其他的,你无需多想。” “嗯。”虞葭老老实实点头。 见她乖乖巧巧,傅筠低下头还想再一亲芳泽,但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咳嗽声。 “……” 傅筠不得不放开虞葭,摸了摸她脸颊:“乖乖等我,嗯?” 虞葭点头,小声问:“我哥哥一直在外头?” “刚来。” 许是嫌他待得久了,过来撵他走的。 虞葭赶紧帮他整理好衣裳,然后假装无事发生似的,规规矩矩坐回榻上。 傅筠好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跃出窗户。 . 靖国公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