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其实他就是那等家中有娇妻美妾,却还要来吃花酒的臭男人? 天呐! 越想越觉得该是如此! 岑青青跟她分析了一遍:“你想,他长得好看还有钱,家中肯定早已为他娶了妻子。” “这样有钱的人家,通常还会纳几个妾室呢。” “对,肯定是这样。”岑青青笃定:“放着家里的娇妻美妾不要,成天出来胡混,瞧瞧他适才在屋子里说的那是些什么话。” “我听了都觉得臊得慌!” “说得那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哎呀——”岑青青忍不住想得有点多,激动道:“葭葭,那人就住在你家隔壁,你说他会不会是对你有企图?” 虞葭:“???” “我见话本子里头有种叫什么来着,哦,采花贼,专门半夜爬.墙去女子闺房。” 虞葭唬了一跳:“应该不会吧,那人看起来不像啊。” “人不可貌相,要不然他怎的这么巧就住你家隔壁?” 岑青青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还举了个例子:“就咱们雁县,城东杜家二老爷,你听说过吧?那人还是个读书人呢,长得也斯斯文文的,家中娶了妻还有孩子,却大晚上的爬.墙去见隔壁寡妇,后来被人发现了,他没得脸面举家搬走了。” “葭葭,你可得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虞葭:“……” 酒楼的恭房分男女两侧,中间是一堵高墙,墙下栽了株桂花树。傅筠站在花树下的木盆边洗手,一字不落地将这番话听了去,额头突突地跳。 心情一度很是复杂。 . 杂耍在午时前就已经结束,虞葭和岑青青吃过午饭后就准备去书肆。两人在门口等了会儿。 “葭葭,你今日有心事?”岑青青问。 “没什么。” “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岑青青道:“早上我就看出来了,你看杂耍心不在焉的。” “到底怎么了?”她问。 虞葭心里的担忧也没法跟她说,或许只是自己杞人忧天罢了。摇了摇头,她随口道:“就我祖母的身子一直不见好。” “哦,”岑青青也清楚虞老夫人的心病,也不知怎么安慰,说道:“葭葭你也不必太担心,兴许等过些日子你哥哥从书院回来了,老人家一开怀,身子就好了。” “嗯。”虞葭点头。 很快,车夫把马车赶过来。虞葭正要上马车时,就听见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行了,就送到这。” “是是是。” 虞葭转头一看,就见傅筠正巧出门来,身后还跟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傅筠踏出门口,也瞧见了虞葭,脚步微顿。 “怎么,秦公子认得那姑娘?” “新买的宅子就在她家隔壁,偶有相遇。”傅筠道。 “原来如此。”那人若有所思地瞧了虞葭一眼,而后笑道:“秦公子慢走,您的话我定会一字不漏地传达。” 想起之前所见问闻,虞葭冷嗤一声,显然对于跟傅筠做邻居很是不齿,扭头就进了车厢。 傅筠微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对那人拱手一礼,也上了马车。 * 傍晚,傅筠坐在书房看各处送来的信笺,抽出其中一封时,忽然停了下来。 他烦躁地往后靠,阖眼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宋景琛也停下来,往桌上的信笺看了眼,笑问道:“又是催你回去的家书?” 傅筠没吭声,那就是默认了。 宋景琛说:“依我看你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倒不如从了你母亲,反正你早晚都要娶妻。” 傅筠斜睨他一眼,显然觉得他说了堆废话。 “哎,你别不爱听,”宋景琛道:“其实我最初也觉得娶妻麻烦,但后来娶了之后,发现每回办差回去,总有热饭热菜招呼,还有人嘘寒问暖,感觉还挺不错。” “不一样。” “什么?” “我跟你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傅筠不想多言。他将那封家书拆开草草看了遍,然后熟门熟路写了封回信,理由都是现成的——他忙着办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