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那些画是五殿下寻来送与我的,我自是坦然受了。”送老岳父的爱物以示亲切,这多么正常呀,“我哪知道,画就是五殿下作的。”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好事啊! 翰林大人脚步一顿,他突然想明白了。 “真是送与你的,怎会专寻了情画送来,你呀你……你去做什么?” 温氏正说着呢,就看到徐正卿把自个收拾的萧萧肃肃,抬着步子要出去了。 “我思念陛下了。”徐翰林要去寻亲家公了,“我如今心里欢喜。” 真的好想再听一遍五皇子殿下力能扛鼎的往事啊。翰林大人又与自己和解了。 - 二皇子平王的帐篷,离老皇帝的龙帐比较远。 他已经一宿没睡了,但整个人越发的精神抖擞。眼袋挂老远,但眼底有着幽幽的鬼火。 平王妃面色惨淡,被捆在一边,嘴巴被堵住,绝望地看着平王。 平王一动不动,专注地盯着来路。 直到有人来报:“成了!” 平王大喜! 外头已经闹起来了。 “五皇子遇刺,与徐家女双双不知所踪!” “康王遇刺,康王妃早产了!” “康王?怎么还有他的事!”喜上加惊,平王的脸皮子扭曲,“谁刺的他?” 这可不是他干的啊,他还等着让老二背刺杀老五的锅呢! - 徐善和陆濯正在山谷底下。 “甩开刺客了?”徐善声音放的轻轻的。 “没呢,他们都是死士。”陆濯苍白的面庞上起了绯红,“我虽早有准备,但也不能立刻除了他们。” 不是不能,怕是不想吧。毕竟要将计就计,显得太游刃有余怎么好卖惨。 徐善心里想想,也没说出来,但陆濯仿佛懂她意思了,坚定地说道:“我这都是为我们俩的日后着想,夺权这种事,能不流血就不流血。” 若流的是平王的血,那没事了。 徐善帖在地面上听了听,并没有听到马蹄声,她起身,睇了陆濯一眼,“这不是甩开了吗?”还想骗她,也不看看她上辈子多活了多少年。 “或许刺客是弃马了,只身入了密林。”陆濯面不改色,“纵然有李直把他们引向别处,也难保有漏网之鱼追过来。” 这是有可能的。 徐善往自己身上补了些防虫蛇的药油,再把小瓶子丢给陆濯:“那我们快走吧。” “你牵着我的手。”陆濯自然而然地说道。 徐善跟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我腿伤了。”陆濯可怜兮兮,只差脱下裤子,把伤处给徐善看。 徐善蹲下去看按了按,抬头蹙眉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就方才。我怕耽误你跑路,一直强忍着没说。”他负手,侧首,“算了,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了。” 徐善看看他,当真二话不说,起身离去。 陆濯:“?” 山风里传来徐善的心声。 ——“这个男人,怎地总有一条腿不中用。” 什么叫做总? 何来的总! 陆濯震怒,刚想身残志坚地冲过去,好好自证清白,徐善回来了,迎头丢给他一截竹竿子。 “自己撑着走吧,五殿下力能扛鼎,这点小事必然难不倒您。”徐善恭维了他一顿,眼风一扫,才发现不大对,“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我……我冲也要冲过去跟刺客殊死搏斗。”陆濯倔强道。 “正常一些吧,李侍卫的饭碗您就别抢了。”徐善大无语,真不知道陆濯是不是野鸡肉吃多了撑得慌。 这块山头本就是皇家围猎之地,上辈子他们来过很多次,今日也是早有准备,顺着山谷的这条小溪流走到尽头,会有一架吊桥,正好与碧云寺的后山相勾连。 有陆濯这个拖油瓶,他们走得慢慢吞吞,等到了溪流尽头,徐善一怔。 “桥呢?” 吊桥没了! 陆濯同样惊异,竹竿都拿捏断了:“这是有人构陷你我啊!” - 风雨欲来。 老皇帝的龙帐旁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侍卫,他老人家准备起驾回宫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