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斥责,可貌似他记吃不记打,又在穷嘚瑟。 “往事就不必重提了,徐小娘子,您跟着咱家走便是。” 徐善知晓,这大约又是陆濯拆散她与崔九的恶毒手段。不过,不管陆濯怎么拆,这辈子他既然想和平地上位,就必须听老皇帝的,老皇帝不指婚他就只有椎心泣血泪沾襟的份。 温氏握了握徐善的手:“善善,既然五殿下有事与你相商,你就跟着这位公公去吧,娘就在这里等你。” 有事相商,五皇子殿下能与一个小娘子有什么事相商哦,倒是会玩弄一些话术。 王得志看不惯,但没作声,只招呼徐善:“这边走。” 徐善跟着王得志,左晃悠右晃悠,总算瞧见了陆濯的马车。 “王公公,我这就上去了?”徐善细声细气地问。 “等着吧,五殿下有事在身,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王得志一屁股往车辕上一坐,挎着张脸。 “?”徐善搞不懂陆濯又在作什么。 那一头,温氏坐在马车上,开了车窗,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她虽说不想念徐正卿的脸,但到了贡院门口,却忍不住在想徐正卿这些时日在翰林院歇没歇好,有没有变苍老。 “徐夫人。”一道清沉的声音传来。 温氏循声望去,见到一个青衣落拓的年轻郎君正骑马而来,湛然若神,容止可观,狭长的黑眸里漾着清雅的笑意,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温氏顿时把车窗开得更大了一些,人靠到近前。 “可是崔家九郎?” 马上的郎君微执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他皙白的面容上,笑容却更加温良了。 “正是。” 来人——陆濯,他的语气是这样的斩钉截铁。 一听来者是徐善的意中人,温氏顿时把翰林大人冷不冷、累不累抛到脑后了,她甚至下了马车来。 而陆濯也在这个时候翩然下马,做戏做全套,他对温氏行晚辈礼。 “晚辈早有登门之心,却无功名在身,因此不敢冒昧。” 崔九,一把岁数了,还是个白身。陆濯见缝插针在温氏面前抹黑他。 “善善与我说过,你德才兼备,有锐意进取之心。今日是你会试的日子,好好把握,何愁无前途?”温氏和颜悦色,“日子长着呢,你但凡有心,什么事做不成。” 长得好,又是个心里清楚的,温氏觉得徐善随了她,挑选郎君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陆濯心里酸不溜秋的,他从不知,他的老岳母是个能说会道的。上辈子他与徐善成婚,温氏对他恭恭敬敬,半句不肯多说;后来他与徐善去了西北封地,老岳母在京城没了。 “善善把我们的事都告知您了啊。”陆濯低声问。 “你们的那些事,我们徐家上下,大抵是知晓的。”温氏也压低了声音,“我徐家也不是什么蓬门荜户,从前就算了,以后当按照规矩来。” 陆濯脸红了。 ——气的。 徐善这辈子和崔九能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就那点小事,分明不值一提! 他和徐善孤男寡女床上打过架,徐善怎么不跟家里人说?怎么地,是碧云寺的那张床榻不配? 陆濯小脸飞红,眸染雾气,这小模样,让温氏误会了,她认为陆濯害羞了! 这个世上,会羞涩的郎君已经不多了。 温氏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不想再说什么,让今天要参加会试的崔九心神不安,于是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