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徐家可以跻身高门之列,我牺牲一些又何妨。”徐善用帕子抹着不曾存在的泪水,柔声道,“我甚至已经做好远嫁的准备了,你们看嫁去清河怎样?” “……善善!” “你这个帕子,不是你的呀。”温氏的眸光如雷似电。 “看着像郎君用的!”徐羌口无遮拦。 “这个细葛的,徐羌,不应当是你的吗?”徐羡有自己的品鉴。 “才不是,我那些细葛布,都用到旁的地儿去了。”徐羌说着,突然住嘴。 徐翰林毫无准备,捂住心口,缓缓地往下倒。 温氏顾不得他了,一把扯过徐善,严肃地说道:“你跟我来,好好交代!” - 晨曦初露,京兆府大门前的鼓被敲响了。 京兆尹在美梦中被惊醒,迷迷糊糊爬出小妾的床榻,官帽子都戴歪了,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本官倒是要看看,来者何人,如此心急,是有了多大的冤屈!” “府尹大人,来者是我。”陆濯踏入堂内,“我还是有一些冤屈的,需要府尹大人做主。” “哎呀,五殿下,您怎地来了。”京兆尹从高堂下来,脸上堆起来皮笑肉不笑,“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下官便是。只是五殿下您都觉得难了,下官怕更无能为力呐。” 他已经上三皇子康王的船了,脚踏两只船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京兆尹打定了主意,一旦陆濯问起来匿名信的事,他只管打太极推脱,是鲍桧报案的,他一个京兆尹上报给皇帝陛下是尽忠职守的体现啊。 “府尹大人自谦了,你是有大能的人,我怎会不知晓。”陆濯十分和煦,宛如一个正常人,他也这么跟京兆尹说的,“我眼下不是皇子,就是一个有案要报的寻常人,府尹大人就莫要推拒了。” 京兆尹不愿意接,也不敢接。 皇子报的案,如何寻常哦,怕又是一个要三司会审的大案,他不想入这摊浑水,他和康王一样,一心等候皇长孙降世给他们争脸。 陆濯向他逼近,京兆尹往后退。 “五殿下若有冤屈,不若入宫向皇上禀告——”(丽) 陆濯折扇一收,从袖中取出一物,露到京兆尹眼前,京兆尹一愣。 他昨夜与小妾玩牌,中途遗落了一张牌九,怎么都找不到。 眼前的赫然就是他遗失的那张牌九,角落的裂痕都一模一样! 京兆尹不动了,京兆尹甚至说不出话来了。 牌九在陆濯手里被转了一下,他微微一笑,把牌九从京兆尹的领口塞进去,慢条斯理地问:“礼也送了,眼下府尹大人可愿意接我的案子,解我的冤屈?” 京兆尹:“……五殿下说笑了,您只管吩咐,下官必当竭尽全力。” 陆濯打了个响指。 李直扛着一个黑麻袋进来,丢在地上,袋口一解,露出赛扁鹊那张倒了大霉的脸来。 “送一个人给府尹大人,想必府尹大人对日前城西深曲之事有些困惑,如今都可以开解了。”陆濯露出悲慨的神情,折扇直突突指向赛扁鹊,“此人外逃十八年,是我的弑母元凶!” “冤枉啊——” 赛扁鹊被捆住了,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嚎哭。 “我被宫里的娘娘当刀了啊,我当初一个太医院学徒,我什么都不晓得!” 眼看着赛扁鹊要扯出什么惊天秘闻,京兆尹赶紧让人闭门。 李直觉得他不配听太多,主要是跟着主子该晓得的也晓得了,于是走了出来,在大门口站着。 台阶下,停着五皇子府的马车。驾车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得志。 王得志虽然没捉到赛扁鹊,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小擢了一把,兼了项赶车的活计。 “李侍卫如今是殿下身边的贴心人哟。”王公公阴阳怪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