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葛将军瞧着是正派的,下手专挑自己受伤的地方,若非一直咬着牙坚持,不定,先倒下的人是他。 走了几步,叶卓华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周生,“给我记着,定要同恭王殿下讨要好处!” 自己为了大业,伤了几次身子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给顾夭夭买的糕点,此刻怕是已经到了恭王未婚妻的嘴里,想想,心里憋屈的很。 他想,要同恭王讨要银钱不够,还要恭王亲自去排队,买下糕点,赔给自己。 等得了糕点,叶卓华想着,他到时候也不吃,就扔给下头的百姓。 另一边,葛将军上了马车,一直哼哼着,躺着身上疼,趴着身上疼,坐着也不行。 “将军,那叶大人如何这般歹毒,竟下这么重的手!”跟前的人,听着自家将军痛苦的声音,不由的抱怨了句。 葛将军正难受着,也没理会下头的人。 听着自家将军不吱声,下头的人自会以为将军也在生气,便又继续说道,“那叶大人是新贵,平日里处事便乖张的很。没想到,在将军跟前也这般放肆,要知道,就是他父亲,也都不敢对将军这般态度。” “闭嘴!”葛将军到底忍不住斥责了句,“你懂得什么,叶大人少年英雄,我大佑最需要的便是这般人,武将切磋,哪里有不受伤的?” 说完,唇间带着几分笑意,“今日也够他受的,日后若是刑部有什么事需要行方便,你且交代下去,一律放行。” 有些谢,不必挂在嘴上,却,记在了心中。 被训斥的人,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了一个是字,只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眉间,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去年冬日来的早,今年春日也来的快,御花园中,今日被清扫的人发现,挂在墙上的迎春花,开了一株。 虽说是头一个,可却也标志着,春日便要来了。 太子得了消息,亲自出来看。 那黄色的花,似比从前还要显眼。 太子越看越欢喜,原本想要下头的人,折下一支放在瓶中好生的养着,又怕养不好,平白的折了一支花。 只交代,下头的人一定要看管好了,让这花,开的自在。 一时间,最不起眼的迎春,比藏在花房内的牡丹还要娇贵。 花房的宫人,那可是都为迎春花排出了守夜的人。 葛将军被架进来的时候,下头的人正忙活着搭栏杆,为这珠迎春遮挡风雨。 太子就在跟前,一直守着。 下头人禀报说是葛将军来了,太子却只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专注着守着他那一株迎春。 葛将军靠在下头人的身上,虽说被人架着,可到底是站着,总是要费些力气的,太子迟迟不肯召见,时间久了,葛将军身子便晃了起来,险些摔倒。 “劳烦公公,再去通报一声。”下头的人无法,只能再去求守在跟前的公公。 公公无趣的打了个哈切,“小将军莫要着急,这殿下忙完了,自然会过来的。” 明明,他们在这看的真切,太子哪里忙了? 不过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闲情,竟只顾着盯着跟前的一株野草。 可他们也不能硬闯,只能憋着气,在外头继续等着。 一直等到,下头的人为这一株迎春遮挡的严实后,太子这才往回走,恍然间像是突然发现葛将军在外头等着,“葛卿,你怎么这是?” 看着葛将军被打的脸都肿了,太子快走了几步,待靠近后,似是无比痛心。 “谢殿下关心,臣无碍。”葛将军让左右的人将自己松开,既然太子都来关心是他了,他自是要,强撑着站直了身子,以表示对太子殿下的敬重。 太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葛将军还以为,太子会让人给他看伤,或者让他莫要多礼,却没想到,太子却是问了句,“那两位侧妃,可是送过去了?” 葛将军的始终抱着拳,“臣,不负殿下所望。” 听葛将军这么回答,太子明显是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而后弯下了腰,靠近葛将军,声音压低,“本殿听闻,那冯家姑娘,从小被人娇养到大,她就欣然接受了?” 葛将军微微拧眉,什么叫欣然接受? 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还要看看人家一个小姑娘笑的真不真诚?还是说,要让人家,当着他的面,臭骂太子一顿。 不过,想着冯泽的反应,冯知微该是不愿意的,“回殿下,倒也算不上欣然。” 一听冯知微不愿意,太子的面上的笑容更浓了,“那,葛卿身上的伤,可是拜冯家所赐?”太子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葛将军低头思量,虽说这伤主要是因为叶卓华。可是,说到底跟太子的行为有关系,所是同冯家有所牵扯,大约也能说的过去,便,点了点头。 冯家这般行为,其实已然是在打太子的脸,葛将军都没敢多说其他,怕太子殿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