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的让人心疼。 估摸她也没睡好,夏柳借口让她收拾东西,等着将下头人收拾着屋子,好搬过去。 二姑娘也就在叶家睡了一夜,哪里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不过就是让她在屋里歇息着。 不过饶是如此,等着顾夭夭用早膳的时候,二姑娘已经过来了。 “主子。”她见了礼后,便站在顾夭夭的身后,等着服侍便成。 “你这丫头倒是大胆,这是有谁许你出来了?”顾夭夭佯装板着脸,斥责了句。 二姑娘却当了真,赶紧跪下请罪。 旁边的夏柳无奈的将人拉起来,“你怎还当了真,姑娘这是心疼你。” 看二姑娘明白过来了,顾夭夭让夏柳里屋,挑了一套头面给二姑娘。 “主子,这太贵重了。”二姑娘赶紧摆手,在京城她算是见识了一些好东西,便是连继母都没用过的东西,她哪里能收。 “给你,你便拿着。”顾夭夭笑着说了句,而后抬起下巴往外头瞧了一眼,“你既是现在过来了,此刻便算是正儿八经的在我跟前伺候了,进来头一日,得了多少赏赐便说明主家有多么重视。” 虽说下头的婢女多是知分寸的,可这院子人多,难免也有比量的时候,这都是人之常情,免不了俗。 顾夭夭也并非多么看中钱财的人,赏管事的一套头面换跟前素净,自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看顾夭夭都这般说了,二姑娘也只好点头应下。 “快,收起来便是,一会儿我带你看屋子。”夏柳看二姑娘还愣着,不由催促了句。 二姑娘这才反应过来,便赶紧退出去,好像有一种,她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同主家要赏赐一般。 “且等一下。”刚转过身子,听得夏柳唤了一声。 二姑娘回头,不解的看着夏柳。 “回头换套衣裳,莫要给东家省着。”夏柳打趣的说了句,却在她身后,取下来了一根鸡毛。 二姑娘的脸色一变,“我,我这就换。” 说完,仓皇的逃开了。 夏柳无奈的笑着,“姑娘,我总是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 也不知道,她刚到顾夭夭跟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仓皇不安? 一看见这二姑娘,夏柳都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一般。 顾夭夭笑着点头,“你这,倒将从前忘的干净了。” 那时候,夏柳刚被调过来,上头有春桃压着,她一直在跟前,低眉顺眼的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说起春桃,恍然间,就好像归咎到上辈子的事一般。 夏柳点了一下头,是呀,那时候哪敢想,有现在荣耀。 “也不知道那丫头去哪了,怎么身上还能沾染上那般秽物。”两个人笑了一阵,夏柳便将话题放在二姑娘身上。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可两人同时反应过来。 在她们院子里,自然是沾不到这些东西的,二姑娘又是个知礼的,肯定不会乱跑。 夏柳同顾夭夭的脸沉了下来,得了顾夭夭的应允,夏柳便沉着脸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并没有寻二姑娘,而是直接去了厨屋。 那鸡毛,只有厨屋才有的。 这时候,早膳已经结束,晌午要吃的老母鸡,已经在锅里炖上了。 厨屋的烧火婆子聚在了一处,晒着太阳闲聊。 “我说老姐姐,你将那丫头打了,会无碍吗?”有个婆子,问着旁边吃瓜子的梁婆子。 梁婆子呸了一口,“能有什么事,我瞧着她会唬人,还要去寻少夫人告状,也不想想,少夫人若知道,那丫头是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