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夭夭的讽刺,大姑娘却丝毫没有在意,还似是及为诚恳的解释了句。 原本顾夭夭既然应声了,夏柳便该引着大姑娘入座,可大姑娘却没有坐下,而是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夭夭的跟前,“今日妾身的来的唐突,只是家中遭此巨变,一时间没了头绪,这才贸然叨扰姑娘,妾身只求得姑娘一句话,我父亲,是否已经证据确凿了?” 她这话,倒是让顾夭夭难得的多看了一眼。 她以为,大姑娘过来,该是端着孝女的架子,说她的父亲如何的不容易,或是同二姑娘一般,说她的父亲,该是受人蒙蔽。可现在,却不想竟然问的这么一个,大义的问题? 看着大姑娘提起家里的事,也落了泪,却也是,无声的落下。 美人垂泪,倒让顾夭夭升了几分,做孽的感觉。 “你父亲,已然认罪。”顾夭夭轻轻点头,倒没有细说,总之让她品就是了。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这认罪,自然是已经定了。 大姑娘,无力的软下身子,眼泪在此刻似乎是落的更欢了,可依旧没有出任何的声音。 良久,将眼泪擦干净了,“多谢姑娘告知,只是妾身听闻如今官路堵了,只能走小道,可现在这个时辰,山路难走,回去怕得天黑,若是姑娘怜惜,容妾身在府中叨扰两日,就当。” 大姑娘声音有几分哽咽,“就当,为我父亲,尽孝了。” 明明,这是她的家,陶县令就算认罪了,可处理的公文还没有下来。 她想住在这里,自也在情理之中。 可却这般卑微的,祈求顾夭夭。 顾夭夭轻轻点头。 得了顾夭夭的应允,大姑娘便让人扶她起来,没再多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你妹妹,也还病着。”眼看对方要出门,顾夭夭到底没忍住,开了口。 按照下头人调查来看,她们姐妹俩,可是一母同胞,而着大姑娘却是一个字也没提她。 听到顾夭夭提二姑娘,大姑娘脚下的一顿,眉头微微的紧锁,良久叹了一口气,“她素来运气好,想来这次也会无碍的。” 这一句话,似乎是透露出太多的无奈。 说完后,她却也没急着开门出去,而是转身冲着顾夭夭规规矩矩的做辑感谢,才又转身离开。 顾夭夭看着大姑娘的背影,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 “姨娘!” 只是,刚关上门,便听见外头有人喊了一声。 顾夭夭惊的站了起来,对方只是一个妾,自不配顾夭夭亲自去瞧,夏柳赶紧掀了帘子出去看了一眼,嘱咐了几声后,这才转身回到屋子。 “许是因为,她哭的有些多,下台阶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一下,奴婢已经让大夫去给她瞧了。”夏柳轻声解释了句。 毕竟,按照正常人来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肯定受了不小的打击。 又在外头站了那么长时间,无论是不小心还是正常的晕倒,也都在情理之中。 顾夭夭嗯了一声,便又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外头,这骄阳在冬日里,似乎也没那般耀眼了。 这大姑娘毕竟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出的事,顾夭夭的身份自不方便探望,这事便只能落在了夏柳的身上。 再则,这大姑娘只是不小心摔倒,也不是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