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夭夭笑着见了平礼,同陶夫人一起,进了屋子。 这屋子瞧着有些暗,陶夫人转身交代了句,将门上挂着的帘子先给取下来。 今日太阳大,屋子里烧着炉子自也没有那般冷。 帘子放下后,屋子里头立马亮堂了许多。 “顾姑娘一路从京城而来,可还习惯?”陶夫人坐定后,与顾夭夭聊起了家常。 顾夭夭轻轻点头,“天下一家,自都习惯。” 这一开口,便打可官腔。 陶夫人只点头,说了句,“正是这个理。”说完,便低头端起了跟前的茶杯。 看着陶夫人想说什么,可却将话给咽了回去,抿了一口才将茶杯放下,而后端上笑脸,抬头望着顾夭夭。 不等陶夫人说话,顾夭夭便将夏柳手上准备的东西给接了过来。 “我出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东西,这是宫里头送出来的,一件官窑出的黑陶点翠香炉,还望夫人莫要嫌弃。”接着奉上。 这料倒算不上顶好料,可精细在工艺上。 黑陶之上,一条条翠绿的纹理,似是镶嵌在上面,又如本就与它相生,自有妙处。 这是只有京中官窑才能烧出来的,地方自然是少见。 说不上贵重,但格外有意义。 陶夫人双手捧着,连连称好,“顾姑娘太客气了,这叫我如何是好?” “夫人喜欢便好,原本想再带些雪燕给二姑娘,可也不知道二姑娘的病能不能吃这滋补的东西,一时犹豫,便没有取来。”顾夭夭面色如常,解释了句。 只是听到顾夭夭提起二姑娘,陶夫人的面上自有一丝不自然。 不过却也一闪而过,再看向个夭夭的时候,自依旧是满脸的笑意,“顾姑娘有心了,只是她病了年头太长了,这些东西确实不能入口。” 毕竟,若真是需要常年吃药的人,是药总有三分毒性,必然身子不能如寻常人一般。 “那我还想对了。”顾夭夭轻轻点头,而后接着说道,“不过,看着二姑娘本该如花的年纪,受这般苦楚我心里总是不忍,若是方便,今日便见一见二姑娘,仔细瞧瞧她到底哪里不舒服,待我回京,替她询问京中大夫,看可否听过这病。” 听着顾夭夭一直提二姑娘,陶夫人的笑容已经有些牵强了,“顾姑娘真是心善之人,只是,她病的年头太长了,我与她父亲也都不报什么希望了,也不想再折腾孩子了。” 若是寻常的人,自能听懂人家这意思,便是在婉拒了。 顾夭夭只是抿嘴一笑,也没再多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良久才又说了句,“我听闻,夫人并不是,陶大人的原配妻?” 这话,自是挑衅。 陶夫人脸直接沉了下来,“顾姑娘该是出生京城大户,必然懂得,旁人的家事,还是莫要多言才好。” 这,便是明摆着指责了。 顾夭夭抬手敲了敲桌子,这可真是有意思。 二姑娘对顾夭夭恭恭敬敬,与对叶卓华无异。 可陶夫人,虽说对顾夭夭以礼相待,却没有表现出有任何的惧意。 顾夭夭的手指一停,再次抬头看向陶夫人,“夫人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多管闲事,这二姑娘啊,我今日,是见定了!” 啪! 陶夫人猛的一拍桌子,“放肆,这里是县令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