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说完拍了拍褥子上的土,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刚拆下来的,那一拍,眼瞅着上头的尘土都飞到二尺高了。 顾夭夭也实在没法坐在上头,拉了椅子过来,瞧着上头好像是被擦干净了,这才放在了夏柳的跟前。 也幸好,夏柳坐在轮车上,不然这屋子里就一把椅子还真不好坐。 顾夭夭歇息了一会儿,便去外头打水。 下头的人手不够,烧了热水就等着迎接朝廷的大官,剩下的人只能用凉水净脸。 这会儿朝廷的大官还没过来,下头的人得了空与跟前的人闲聊。 顾夭夭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在聊什么异事,说是这个地方不太平,就是前段时间,突厥先使曾来过。 据说带了不干净的东西来了,第二日的时候便有个小二凭空消失了。 后来这俩先使,也都得了病去了。 总之,邪乎的很。 顾夭夭听着后,不由的摇头,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多是人为。 原本顾夭夭也就只是一听,若不是下头人说什么,那时候正好也来了俩大官,一个姓顾一个姓叶,后来还成了亲家。 顾夭夭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怪不得叶父一回京,顾父这就同意了亲事,办的还那般急,怕是有人算计。 而且,她还记得,当时她从江南回来,叶卓华便不在京城,怕是安顿这些事了。 那人真是,顾夭夭想了想,最后用畜生来形容叶卓华。 “你说说你在做什么?怎如今还养了手脚不干净的毛病?”顾夭夭走近厨屋,听着有人在里头骂人。 顾夭夭掀了帘子一角往里看了一眼,第一眼便瞧见了一个穿着驿馆服饰,该是这驿馆的驿官,下头跪着的穿着与小二一样的衣服,该是下头打杂的伙计。 而再往一边望去,跟前站了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 说不上为什么,顾夭夭总觉得这男子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犯了。”小二此刻,只砰砰的扣头。 “你说你,以前瞧你是个实诚的,怎现在糊涂了?这种事你做了几次了?”驿官许是愤怒的厉害,一边骂还一边踹那小二。 小二也不敢躲,由着人家去打他,“小的就做了这一次,小的保证不会再犯这般错误了。如今大雪成灾,家里的屋子四处漏风,家中幼弟还生着病,小的实在是无法,才做出这糊涂事来。” 听了小二的解释,驿官又用力的踹了几脚,“你没办法就去偷银子?哪里有这个道理?我平日里就这般教你的?” 驿官似乎还不解气,脱下靴子照着小二的头,接着又是几下。 小二也不敢吱声,只能匍匐在地上,由着驿官打个痛快。 驿官打累了才将靴子扔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低头将靴子穿上。 起身后,带着歉意的看向青衣男子,“公子能私下告知在下,便是通情理的,这混账东西做错了事,一会儿下去,我定将他的皮给剥了,只是现在,您瞧着该如何赔偿您?” 驿官到底是会办事,这偷的东西肯定是还回来了,可却还要说什么赔偿,自是要让对方满意。 看着这样子,该是要保下那小二了。 青衣男子侧头看了一眼小二,似乎在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