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这话,顾夭夭低头浅笑,她原就是想用茶试探一下她们的底细,能说出这般话来的,想来也担不起讲究人的名号。 瞧着这衣服穿得,倒是好料子,只是那手,一抬一放之间,让顾夭夭瞧见了,指缝里的灰。 不定,对方的出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低。 倒也不是顾夭夭瞧不起市井之人,只是到底也要分场合,这般地方着实不该她们来的。 且若是淳朴正直的也就算了,看着样子自己不行还嫉妒旁人,人品可见一斑。 恍惚之间,顾夭夭都被叶母这般行为给蠢笑了。 大概这人什么命是早就注定的,若是叶母寻得不是叶父,但凡随便哪家人家,总会被算计的,一年都活不了。 二婶母一直盯着顾夭夭看,瞧着她被说了还一脸的笑意,好脾气的很,倒是没有叶母说的那般夸张。 想来,也就是多少有点娇小姐的脾气罢了。 “侄媳妇啊,不是婶母多事,听说你母亲去的早跟前没人教你,婶母这才多说几句,这女儿家莫要老想着自己,什么喝茶啊打扮啊都是小事,要我说,咱们女人最大的事,便是将男人伺候好。” 而后指了指手上戴着的镯子,“瞧见了没,你叔父给我的打的,好些银子呢,看男人好了,咱们不都好?” 听了二婶母的话,夏柳都好奇的朝着她的胳膊瞧去,待看到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银镯子的时候,嘴紧紧的抿着,却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叶母是从哪寻来的这么个人? 就这个成色的镯子,夏柳都嫌差,怎还好意思冲着顾夭夭显摆? 顾夭夭的眼也冷了下来,什么叫你母亲的去的早,没了教你?这便是叶母与旁人说的自己? “你尝尝,我倒觉得喝喝茶也不错。”三婶母看着顾夭夭脸色已经变了,赶紧在旁边打圆场。 二婶母却当没有听见,一双眼睛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顾夭夭瞧,“我说侄媳妇,你不会生气吧,婶母也是好心,都说话糙理不糙,待你年岁再大些便知晓了,今日这话的妙处。” “你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给叶家生个小长孙,再给绦之纳上两房妾氏,绦之欢喜,你也欢喜。” 二婶母这话,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给顾夭夭说话的准备。 顾夭夭眼睛的冷意越来越冷,“自然。” 无比的应该。 看顾夭夭听进去了,二婶母的面上笑容愈发的浓了,“这就对了,只要你听我话,保证你日子过的逍遥,还有啊,这婆母你也莫要忘了伺奉,人不都说,这多年的媳妇才能熬成婆,为什么说熬呢。 因为这媳妇啊就是个体面的奴才,要恪守本分,等你的儿子娶了媳妇,你这就翻身成了主子了。” 这话,听得夏柳都怒了,堂堂将军府千金,皓月县主,竟被人说成了个奴才。 真真好大的脸面,便是太子在这,今日也不敢说的这般过分的话。 “二婶母说的是,婆母如今身子不适,我做小辈的,自要好生的伺候。” 说着便站了起来,冲着两位长辈微微额首,便领着夏柳退了出去。 “哎,哎。”二婶母还想训话,可顾夭夭不听,领着人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二婶母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而后干笑一声,“悟性还挺好,知晓婆母吃药她要在旁边伺候了。” 三婶母无奈的摇头,“怕是闯祸了,我听闻绦之媳妇来头可不小。” 二婶母不屑的撇了撇嘴,“来头怎么了,嫁到叶家便就是叶家小辈,长辈说什么便得听什么,我瞧着就是嫂子为人太温和,你看,我种着她一顿教训,就算再不服,也得乖乖的给我听着。” 三婶母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希望,出事的时候莫要牵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