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父黑着脸,被叶父一说,却是来了精神,“这可是你说的,我女儿出嫁后还在顾家待着。” 说着,突然兴奋起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顾父,立刻起身坐在了叶父的床边,“还有,你儿子。” “不许纳妾。”叶父张嘴便替顾父说了出来。 他可记得清楚,当初文定的时候,顾父写了一大张纸,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的。 而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顾父单独写的那巴掌大的,不许纳妾四个大字,还用金线勾勒,生怕他们看不到,费了心思。 这一点,叶父与叶母都没有意见,年轻的时候,脾气都大,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那时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由得家里做主,纳了几房妾氏。 可是,年纪越大越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就算生气也不愿意与旁人凑合,那些妾氏也只在叶家,当个摆设罢了。 等着年轻的一辈,只希望莫要走他们走过的弯路,心底认定了一个人,便一直走下来。 便是当继承了,顾父顾母的感情,弥补了,叶父叶母的遗憾。 顾父一拳头,打了叶父肩膀一下,“就你是个知道的。” 打完两人相视一笑,好似又回到了,年少时的时光。 没有憋屈的磨难,没有求而不得分离,没有高高在上说变就变的皇帝,只有两个志同道合的少年,小心的说着,压在的心底的心思。 两个父亲闹起来,叶卓华倒成了外人。 在旁边,喝了两壶茶水,才被大家想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叶父抬头,诧异的看着坐的规矩的叶卓华。 叶卓华无奈的放下杯子,“我在思念我娘。” 若是叶母在跟前,这么些日子不见,一定会拉着自己说话,绝不会将自己晾在这不管。 只是他这般说,叶父却更不明白了,“你想你母亲给她写信便是,老在我屋里坐着做什么?” 因为叶母这次流放在路上伤了风寒,救治不算及时,这些日子反反复复的也没大好,路上也不敢走快了,慢慢悠悠的,走一站歇一日,到现在还没到京城。 听得叶父这话,叶卓华悠悠的叹气,认命的起身,道了别之后,还贴心的为他俩关上了门。 出门口靠在柱子上,看着远处的夕阳,脑子却想着,顾夭夭。 早知道,出城门的时候便与顾夭夭说上两句话了,就算现在被人嫌弃了,也能想着她的话,疗伤。 “主子,到了。”正在这个时候,周生过来,附在叶卓华的耳边,轻声说道。 叶卓华听后,笑意渐浓,“既如此,那便准备准备。” 突厥使臣,探路者马上就到了,他们先去京城送信,待皇帝允许,派礼部的人,大开城门等候使臣进宫。 突厥善斗,这么多官兵在这,为了避免两方发生摩擦,叶卓华便让下头的人都换上常服,装作寻常经商的门。 而他们骑的官马,也被放在了驿站的后院。 晚膳前,叶卓华亲自与叶父顾父禀报一声。 叶父有些不高兴,“我泱泱大佑,难道还怕他,突厥小儿?” “话不能这般说,咱这不是特殊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自然是不怕他们的,可若是在驿站将人打了,咱也不光彩不是?”叶卓华自是赔笑的劝说。 叶父哼了一声,“文酸味。”到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