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好过些。 看到夏柳的的动作,顾夭夭自是明白,摆手示意下头的人不必忙活,“我随意走走。” 大概是母亲去的太早了,提起母亲虽说感伤,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悲戚。 俯身看着门口摆放的牡丹,顾母是及爱牡丹的,曾听父亲说,母亲觉得,君子素爱兰。 可是若论赏花的话,兰花太小不鲜艳,终究比不得牡丹这个花中之王。 喜欢牡丹,断也不能如文人所言那般,俗,反而是人之常情。 从前,倒不觉得这话多有道理,此刻想来,却也让人觉得有些深意。 “姑娘回来了?”正低头瞧着,从前伺候顾母的郑家婆子,从主屋出来,瞧见是顾夭夭,一路小跑,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您慢些。”顾夭夭赶紧起身。 这郑家婆子,是伺候顾母的老人,顾母去了以后,顾父念着从前的人情,就让她还管着顾母的院子,算是管事嬷嬷中的一个。 倒,也算是顾家半个主子。 “我的姑娘啊,可受苦了。”郑婆家子拉着顾夭夭的手,一路便进了正厅。“叶家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郑家婆子在京城里住过,自是知晓叶卓华,出了这般的事,也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顾夭夭拉着郑家婆子,坐在自个的跟前,“从前种种都过去了,以后总是好的。” 郑家婆子连连点头,“这便好,这便好。” “娘。”俩人说着,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身上穿着的浅灰色的云锦袍子,头上梳着玉冠,不过是半年不见,这般样子倒成了一副公子少爷的模样。 这人顾夭夭自然是认识的,便是郑家婆子的儿子郑宏伟,郑家婆子丈夫去的早,一直是她将孩子拉扯大。 他也算是在顾家长大的。 “姑娘回来了?”郑宏伟瞧见顾夭夭,惊讶的唤了一声。 顾夭夭微微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这孩子,成日里忙活,这么晚才回来,你那媳妇也不知道疼人。”郑婆子很自然的起身,拿着帕子递给郑宏伟。 郑宏伟接过来擦汗,“莫要提她了,这两日又回娘家了。” 郑婆子撇了撇嘴,“这样的婆娘留着做什么?要我说赶紧休了算了。” 说完看郑宏伟脸色不善,郑婆子看了一眼顾夭夭,“你夭夭妹妹是自个人,你不必避讳的。” 郑宏伟嗯了一声,便坐在了顾夭夭的下手,“成亲三年无所出,三天两头的回娘家,也不照看家里,我这次也下定了主意,待她回来必要给她一纸休书的。” 对于这个事,顾夭夭也不好说什么,从前便听着人家讨论过,说是郑家婆子经常念叨娶了一个恶媳妇。 那人顾夭夭也是见过,看着是挺秀气和善的,不过没打过交道,不好论人家是非。 “这种事,还是要思量妥当的。”顾夭夭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 毕竟,多数人是劝和不劝离,总不能人家过不下去了,自己还鼓掌赞同。 郑家婆子显然不满意顾夭夭的态度,“还思量什么,有这样的婆娘,是我们倒霉,姑娘你是不知道,平日里她是又馋又懒的。” 郑家婆子絮絮叨叨的,数落着儿媳妇。 “姑娘该歇着了,明日还要去庄子。”听的夏柳直皱眉,趁着郑家婆子停顿的时候,赶紧在一旁打断,提醒顾夭夭可以离开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