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动荡,便想着顾夭夭该是受了不少苦。 “孙叔近来可好?”顾夭夭笑意盈盈的看着管事的。 心里自是不平静,于孙叔而言不过是数月未见,于自己却是隔了两辈子了。 上辈子从江南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父亲去世后,顾夭夭让人将父亲的遗骸送回来,与母亲合葬。 听闻,孙叔在父亲的棺木跟前,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再后来,自己有了势力,原想着给孙叔送些个银钱,感谢他为顾家操劳半辈子,以后的日子也该歇息歇息了。 可得的消息却是,孙叔早就已经去了。 “老奴好,好的很。”孙叔擦了一下眼角,瞧着顾夭夭虽说是舟车劳顿,可眼睛却是亮的,想来也没自己想的那般严重,便才好受些,抹着眼角的泪,而后笑了起来。 顾家在江南算是大官,可因为顾家主子少,院子倒也不算大。 进了门,心便放了下来,比得京城里头,要让人舒坦。 内院的管事张婆子,也是孙叔的内子,领着众人过来请安,却被孙叔给拦住了,“姑娘舟车劳顿,先让姑娘好生歇息你们再过来。” 下头的人一想便是这个理,也都退了回去。 顾夭夭确实也乏了,回来倒头便睡,这一觉直睡到天黑才醒来。 “京城里头是大,可我还是喜欢咱们江南。”外头,听着是夏柳说话的声音。 听着还故意压的低,想来是怕自个听见,惊了她的觉。 顾夭夭笑了笑,夏柳素来稳重,这般明确的表示自己喜好的,还是头一次,想来也是觉得到家了,便没有那么绷着了。 下头的人还缠着夏柳说话,夏柳嘘了一声,“莫要吵醒姑娘。” 顾夭夭原本已经扶着床沿起身了,听着夏柳的声音,不由的放缓了动作。 难得夏柳这般放松,便让她多聊一会儿,省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她又会进来伺候。 饶是如此,夏柳心里一直惦记着顾夭夭,听着屋里头有一点动静,便赶紧推门进去,瞧着顾夭夭已然收拾妥当,不由的抱怨了句,“姑娘怎也不唤奴婢?” 顾夭夭笑着看夏柳这小姑娘的样子,“我这不是,想吓一吓你。” 前头的人听得顾夭夭已经醒来了,赶紧将膳食端了进来。 待顾夭夭吃完饭后,张婆子便将最近半年的收支递给顾夭夭。 顾家待人和善,可却没有奴大欺主的现象,自是多亏了两位管事的,人情是人情,规矩是规矩,他们守着也让旁人必须得守,无一例外。 顾夭随意的翻了几下,上头还跟之前老太太在江南一样,一笔笔的都记得清楚。 “有您在,自出不得乱子。”顾夭夭笑了一声,将账本又还给了跟张婆子。 她倒也不是盲目的信任,只挑了几页瞧,都没有一点问题,可见便用了心。 “是主子待奴才好,若是奴才辜负了主子,岂不是畜生不如?”张婆子声音极大,想来是在敲打谁。 顾夭夭也不多问,府里的事交给谁便就由谁负责。 再则,主家都不在府内,有那么一两个异心的也都正常。 说完正事,张婆子便提起二牛来,顾夭夭让人送来了银钱,盘了不少地。 原本,二牛是顾夭夭交代送来了,孙叔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便寻了一个最轻快的活做。 可那二牛却是个实在的,做完活便去帮旁人,地里头可是一把好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