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粮草,被烧了。” 这次赈灾的粮草数目大,许多是陈年的旧米,因为怕发潮,拿到军营后总是要放置在能晒着的地方。 昨夜突然下大雨,粮草都挪在一个库房,不知为何,后半夜的时候起了大火,粮食烧了大半。 那么大的雨,粮仓起火肯定不会是意外,定然是有人故意放火。 军营是顾父管的,出了这事,便是有翰林院的先生压着,那帮子言官也有不少参顾父的,说是定然顾父不想离京,才想的这法子。 这自然是荒谬之言,皇帝倒是难得清明,没有相信言官所言,可到底还是要让刑部彻查,同时让户部那边重新发放粮草,以保证后日能准时离京。 可偏偏,户部开仓后,并没有账上那么多粮食。 天子震怒,当场便压下了户部尚书。 虽说现在只户部尚书受牵连,可是这么大的事,想想吏部也不可能干净,火烧到吏部上头,那也是迟早的事。 且粮仓着火,若是顾父清白,兵部怕是会出事,一下子牵连了三部。 如今,武将文臣与皇帝又不一心,与上次靖王太子斗法不同,他们在这节骨眼里掉链子,估摸不可能善终。 这三部,有太子的人也有靖王的人,目前倒看不出,究竟能对谁有利。 因着下头的事,都是品级较高的官员,顾明辰自是没资格旁听。 端就等着顾父回来,才能探的消息。 听的这话,顾明慧惊的从位置上坐了起来,没有粮草如何赈灾?无论这背后的人是谁,都是在拿百姓的命开玩笑。 “拿百姓的命开玩笑?”顾夭夭冷笑了一声,“百姓都得了瘟疫了,留不留又有什么用?” 顾夭夭一语像是惊醒了梦中人,“你是说,后头的人是皇上?” 说完,顾明慧捂住了嘴,这觉得不敢相信。 “且瞧着吧,必然有后招。”顾夭夭眯着眼,看似出乱子,可也不一定真的乱。 三部出事,必然要有官员下去,这也是机会,安排自己的人上来。 且好不容易将百官拧成的一条绳子,就这么散开了,如今怕是人人自危,都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思,去张罗其他。 手指轻轻的敲着,默默的盘算着,“只要,咱们能平安回来,便赢了。” 顾明辰没说什么,只轻轻的点头,“一定能平安。” 老太太那边还不知晓发生的事,顾夭夭赶紧给普济庵的师太去了信,邀她来府里小聚。 借着,顾父与顾明辰离开京城的由头,来府内祈福。 长辈亲自出马,自然要比旁人心诚。 有人在老太太跟前常常说着话,也能转移了老太太的注意力。 这事,能拖一日,便有一日。 三人散开后,顾明慧将之前她准备自保给小冯将军的信,烧的干净。 他在外头,自然不能再让他操心,这京城的浑水,只能自己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顾夭夭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跟着顾明辰过去过去,待人停下后只问了句,“皇上,如何说军营的?” “皇上说,将士为了百姓在外拼命,若因为一些没有证据的事便怀疑他们的忠心,便是寒了将士的心。”说完,便也提了冯将军的事。 虽说刑部的人自今没有定论,可即便有定论了,在皇帝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