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排在后头的叶卓华。 一时间,大家也琢磨不出他有何事? 毕竟刚才靖王所提之事,原是与叶卓华有关,近来叶卓华似乎有报复的倾向,就连太子的党的人都拿不准,叶卓华这次出头,究竟是何为? “准!”皇帝连眼皮都没抬。 原本,提叶卓华起来,那只是权宜之计,不过是为了乱世,他的分量自比不得冯家。 说句难听的,今日但凡叶卓华说错一个字,便就是他来承担,天子的怒火。 叶卓华却是不卑不亢,说道,刑部得到消息,冯将军曾醉酒行凶,需要请示皇上,是否将冯将军关押,等刑部查清楚,是否冤枉? 这话一出,倒是让众人镇住了。 武将偏爱喝酒,这一点没人怀疑。 可,冯将军带兵打仗最知轻重,原不该不知深浅的。 只有皇帝听到这话,脸色才缓和下来,“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不过冯将军到底与社稷有功,冒然关押确也不合适,暂且禁足府内,待刑部查清事情真相,再行定夺!” 这话,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 顾父回头冷冷的看着叶卓华,仿佛这是是第一次见他。 叶卓华却像是没有感受到顾父的打量,很是平静的说了句领命,便退到了自己的位置。 今日这事,自然也不会有定论。 下朝的时候,皇帝让顾父留下。 将人带到御书房,皇帝屏退了左右。 “你我,也算是少年有缘。”每个皇子想要登位,少不得许多艰难险阻。 想到从前难的时候,顾父曾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那段往事,顾父不曾忘记,却也不敢再提起,只弯腰说了句,“圣上,英明。” 皇帝摆了摆手,“你不必与我这般生分,今日将你单独留下,便是有话于你说。” 听的皇帝这般言语,顾父却是沉默。 曾几时他们无话不谈,现在却成了无话可谈。 原是,不该如此。 都说什么,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蒸。可从未想过会落在他们身上,叶父战场受伤回来做了文官,顾父为情所困退居二品。 没有高官厚禄,没有野心蓬勃,只有的远远相护。 可就这样,都没想到皇帝的刀,竟然架在了叶家的脖子上。 看顾父不吱声,皇帝心知他这有气,“咱们三个人,你的性子最直,我与你也最要好,今日便透个信给你,我绝不会将大位传给太子。” 就目前这局势,明显是太子有利,皇帝这般说既然是有所防备。 对顾父,也算是说了真心话。 顾父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退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皇上圣明,无论新帝是谁臣自当竭尽所能辅佐新帝,只,除了靖王!”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靖王决不能上位! 皇帝瞪着顾父,愈发的觉得不可理会,只有天子近臣才能窥探天子心思,如今他不仅知道了天子的心事,还妄图想要改变天子的决策。 简直,荒谬! “朕,只属意靖王!”当天子久了,听惯了阿谀奉承,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戴着面具与他说话。 只有贵妃母子,想要什么从来都是直说,没有那般勾心斗角,费尽心思。 皇帝微微的眯着眼睛,若非太子当日失言,他都不知道那个儿子心里竟然这般想自己看自己。 那一瞬间,皇帝觉得悲从心起。 太子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人。 对于皇帝的陈述,顾父不敢苟同,父子之间的事情说不准,五个指头尚且不能一般齐,更何况人心了。 皇帝偏爱这种直来直去的人,那是他私人情感,可以不提。 可是选新君那是国事,不能按照一时喜好来说。 靖王视律法为无物,肆意妄为,届时不守法只会成了风气,人人只按势力说话,买官卖官的事将会愈演愈烈。 这也将罢了,外头虎视眈眈,靖王称帝在大佑尚且可以自己说了算,那突厥呢,草原上的呢,非我族类。 届时兵临臣下,可会因为靖王一句,我不喜欢你们来这,便不来了吗? 都倒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皇帝与顾父争的面红耳赤。 良久,皇帝冷笑一声,“朕记得,你一直未续弦,是为了你的女儿?” 顾父的脸沉了一下,“确实如此,我的女儿便是我的命根子,当初若不是为了保护她,叶兄出事的时候,我必然不管不顾与他,同生共死!” “你在威胁朕?”皇帝陡然抬高了声音。 这个时候,突然从两边出来了许多个侍卫,一个个拿着明晃晃的大刀,直指顾父。“既然上次能装聋作哑,这次为何要参与?” 顾父并不在乎皇帝这些人,凭他对皇帝的了解,若真想杀人,不必弄的这般,花架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