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落在那张尚未完工的仕女图上,牧辛辛忍不住问:“你想让我附身在仕女图上?” “一半一半吧,你先附身在画中,等到了仲家以后,记得去寻找这只瓷偶,瓷偶属阴,又是以仲夏为原型烧制的,你呆在里面,抓准时机用我的血污染那块玉牌,这样就能从仲夏那里拿到证据。”聂慈慢吞吞道。 牧辛辛点头应是。 三天后,聂慈怀里抱着一只锦盒,来到约定好的地点。 她被管家带进别墅时,仲夏坐在客厅中,她不着痕迹的看向聂慈,轻声问:“你是在哪找到锦盒的?” “在学校的花坛里。” 仲夏知道聂慈是随城二中的学生,比牧辛辛低了好几届,两人没什么交集。 “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把画给我吧。” 聂慈瞥了眼仲夏脖颈处的玉牌,抬手将锦盒往前推了推,有了那滴从“玉嘴”中取出的妖血,应该能帮牧辛辛抵御玉牌中蕴着的佛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凤凰花又开和画皮的营养液~ 第137章 文物修复师(十五) 仲夏秀美精致的面庞带着清浅的笑意,她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画卷,在桌面上缓缓展开。 那张熟悉的面孔猛地出现,画中人的眼睛十分灵动,死死盯着仲夏。 少女惊呼一声,赶忙将画卷收好,放回锦盒中。 瞥见这一幕,聂慈刻意露出些许诧异,问:“仲小姐,这副画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好像认识画中的仕女。” 仲夏眸光微闪,掌心下意识的抚过光洁莹润的玉牌,否认道:“我从来没见过画中人,不过是欣赏这幅画绝妙的技法,所以才生出收藏的念头。” 顿了顿,仲夏忍不住问:“聂慈,你认识牧辛辛吗?” 聂慈倚靠着柔软的椅背,指尖握着银勺,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我该认识她吗?” 仲夏僵硬的摇摇头,她又跟聂慈简单聊了几句,见无法从她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便示意管家送客。 等聂慈离开后,仲夏的神情变得尤为怯弱,她将锦盒远远推开,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仿佛受到了惊吓。 仲含章从书房里走出来时,恰好将女儿这副模样收入眼底,他快步上前,按住仲夏的肩膀,急声道:“夏夏,你怎么了?” “爸爸,牧辛辛回来了,她会找我报仇的!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下去!” 从出生起,仲夏就与其他孩子不同,她没有健康的躯体,不能随意跑跳打闹,只能生活在父母构建的温室中。她等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合适的肾源,即使牧辛辛成了厉鬼,她也不会放弃现在的生活。 仲含章给女儿倒了杯水,等仲夏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有个叫聂慈的人给我发了条私信,私信的内容是一幅仕女图的照片,仕女的五官神态与牧辛辛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聂慈用的是牧辛辛生前注册的账号,我不相信没有鬼魂从中作梗,单凭牧家夫妻,肯定查不到我们身上。” 仲夏眼底盈满泪水,她既害怕又惶恐,最开始她没打算伤害牧辛辛,可谁能想到手术过程中会出现意外。 牧辛辛是死于大出血,与她并无瓜葛。 仲含章打开锦盒,仔细端量着那幅仕女图,冲着管家吩咐,“你去查一查这个聂慈,看看她跟牧家人有没有接触。” 管家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客厅内只剩下仲含章父女二人。 “夏夏,你别害怕,牧辛辛出事以后,爸爸就去玉鸣寺求到了几枚玉牌,这些玉牌有佛光加持,只要随身携带,就算牧辛辛真成了厉鬼,也无法伤害你。” 仲含章拿起一把剪刀,想要将仕女图剪碎,可无论他用的力气有多大,仕女图仍纹丝不动,画面中的女子笑吟吟望向仲含章,漆黑的眼仁爬满了恶意,令人心惊胆寒。 仲夏被吓得面色惨白,她扯着嗓子尖叫:“玉鸣寺的主持不是欠您人情吗?您把这幅画送到玉鸣寺,让高僧超度牧辛辛!” 仲含章心里清楚,这是最好的办法,他轻轻颔首,面无表情的将仕女图收好,随即亲自前往位于城郊的玉鸣寺。 玉鸣寺的主持貌似早就料到了仲含章会出现,他瞥了眼锦盒,语气淡淡:“仲施主,先前你求取玉牌时曾向贫僧保证过,再不踏入玉鸣寺半步,现在为何要违背誓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