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好照顾您。” 聂南舟指尖微颤,她的心思向来敏锐,只凭幺女这一句话,便将真相猜到了七八分。 “魏叔延为了雕刻笔记,找来几名小混混,想要绑架我,幸好姐姐及时赶到,报了警,我才没有被他们掳走。” 聂渔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真相原原本本说出口,否则以魏叔延的冷血,难保他不会利用母亲,做出更加令人作呕的行为。 聂南舟面上血色尽褪,就算她心中早就有了猜测,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将母亲灰败的神情收入眼底,聂渔晓狠了狠心,继续道:“那些小混混根本不是什么好人,看见姐姐那张脸,便生出了下流猥琐的念头,要是真被他们得逞了,即使您交出雕刻笔记,想必也是覆水难收。” 说完这番话后,客厅变得格外寂静,过了好半晌,聂南舟低低叹息一声,她不断摇头,语气中透着丝丝哀戚:“你哥哥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留在魏家的那个人,是魏叔延,而不是我们的聂延。” 当晚聂慈亲自下厨,给养妹做了一道糖醋小排,给聂南舟炖了锅鲫鱼豆腐汤,鲜甜浓郁的汤水抚平了内心的伤痛。 吃过晚饭,聂南舟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与聂家的温馨相比,魏家上空仿佛笼罩着一片阴云,说不出的压抑。 魏振远冷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咬牙切齿的呵斥:“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找上地痞流氓,让他们绑架你的亲妹妹!” 魏振远之所以大动肝火,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在乎聂渔晓的安危,而是魏叔延的举动委实蠢笨,将赤裸裸的把柄送到聂家母女手中,无异于在魏氏集团上方悬了一柄铡刀。 魏叔延瘫坐在沙发上,向来俊美斯文的面庞流露出明显的疲态。 “爸,那几个混混已经落到了警察手里,我不想坐牢,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你知道后悔了?当初还不如一口回绝雪依,不就是个女人吗?等你继承魏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何必被那种人肆意利用?” “爸,雪依和您想的不一样,她单纯善良,从来不会逼迫别人,我这么做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番情真意切的剖白,魏振远双目赤红,眼神变得格外阴鸷。 原本他一直想让这个儿子承继家业,如今看来,他应该仔细斟酌考虑一番,以免自己多年的辛苦付诸东流。 魏叔延还不知道自己沦为父亲眼中的弃子,等离开书房后,他给雪依打了个电话,不断安抚心爱的女人。 “雪依,这次虽然失败了,但日后还有机会,我肯定能拿到雕刻笔记,帮助你实现心愿。”青年信誓旦旦的保证。 电话那端的女人坐在昏暗的工作室内,她将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也没有开灯,房内除去手机微弱的光线外,什么也看不清。 结束通话后,雪依点开一个网页,那是b市博物馆的官方平台。 【为期一年的雕刻作品展即将拉开帷幕,展览的首站就是b市】 挂在网站首页的这条新闻,配图并不是她雕刻的神兽獬豸,而是聂慈的鬼工球。 雪依记的很清楚,那只竹制鬼工球足有十三层,每一层的图纹尤为特别。 雪依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她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论出身,聂慈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远远比不上自己;论天赋,要是她能得到雕刻笔记的话,绝不会比聂慈逊色;论执着,她对雕刻的热爱早已达到顶峰,凭什么这些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努力,却将聂慈捧到高处? 雪依整颗心被妒火灼烧着,她既痛苦又不甘,忽然间,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给《寻遗》节目的副导演发了条微信。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刀导演手里应该有一段录制好的“花絮”,不知您准备什么时候把“花絮”播放出来?】 将这条微信的内容收入眼底,刀导演立时明白了雪依的心思,她口中的“花絮”,是指节目组采访聂慈亲生父母的内容。 回想起那对夫妻的贪婪市侩,刀导演面上流露出一丝得色,他打字回复: 【雪小姐放心,既然你我达成了合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