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在后宅里找起了娘。 出门游历一大圈儿,团子收货一堆奶娘,有纯的有骚的有大的有小的,如今可谓豪横,找谁喂鸟鸟,还得犹豫下。 团子在后宅里转悠,随处可见欢声笑语,它寻着声音,来到最近的一间庭院,从门口的角角探头。 院子里,上官玉堂换下了龙鳞长裙,穿上了火红嫁衣,坐在妆台之前,扬起脸颊让静煣点妆;曾经面对刀山火海都半步未退的女武神,此时却有点紧张,轻声道: “我和莹莹在永夜之地已经拜过天地,走个形势罢了,没必要这么麻烦。” 上官灵烨就坐在跟前,已经画好了新娘妆,就等着盖盖头,闻言认真道: “正儿八经对着公婆拜堂,才叫进门,以前在外面结拜,怎么能算数。真走形势的应该是静煣才对,她上次拜堂,我们还在这里吃喜酒来着。” 汤静煣帮玉堂描眉,闻言道: “对啊,我也觉得完全没必要,我就在后面等着,你们拜完堂过来敬杯茶就行了,为啥非要让我再拜一次。” 上官玉堂轻哼道:“你想得美。” 汤静煣还想闲聊,余光忽然发现在门口角落探头打量的团子,眼神儿便是一凶: “娘要嫁人了,还活蹦乱跳和没事人似得,就不知道哭一下?” “叽?” 团子摊开翅膀叽了声,然后就趁着老娘动手之前,嗖的一下跑到了隔壁的院子。 梅近水和崔莹莹师徒俩,都在隔壁院子里待着,等着一起出嫁。 梅近水穿着一袭红色嫁衣,坐在床榻上,崔莹莹则站在面前,帮忙调整着发饰。 虽然是师徒俩,梅近水还是师父;但因为两人身侧气质的缘故,场景看起来,更像是成熟风韵的老娘,给即将出嫁的大闺女梳头。 崔莹莹还真有点舍不得的感觉,轻声念叨: “以后嫁了人,可得收敛着性子,别没事就兴风作浪……” 梅近水笑意盈盈,帮莹莹整理着崩的有些紧的衣襟: “为师哪儿兴风作浪了?” “你又作又浪,还说没有?你看看上次,你带头完那么大,左凌泉被逼急了,拼着变药渣,也要把我们收拾的死去活来,玉堂直接都晕了……” 梅近水微微耸肩:“为师又没事,你们扛不住也怪我?要不是照顾小淫贼面子,我才不学伱翻白眼讨饶。” “你……” 崔莹莹把盖头给梅近水蒙上: “你今晚给我消停的,再带头完那么大,我们就在旁边看戏,让左凌泉收拾你一个。” “这怎么好意思~莹莹,要孝敬师尊也不用这样客气……” “……” 崔莹莹对这色胚师尊实在无话可说了,转头看去,见团团做出‘饿饿’的模样,站在窗台上歪头打量,就取出一根小鱼干: “去看看其他人打扮完没有,可别误了时辰。” “叽~” 团子表演了三口一条鱼后,又小跑到了对面的院子里,看看奶娘们准备的如何。 左凌泉自从被姜怡点为驸马,至今已经过去五年,说起来有点爱情长跑的意味了,姜怡好不容易熬出头,走到了婚典之上,婆家人自然郑重。 此时梳妆打扮的闺房里,左夫人亲自拿着木梳,站在姜怡背后,帮忙给梳头,还在说着: “这些年委屈公主了,本来说当年就成亲,结果从凌泉十七岁,硬拖到二十多才把婚事办成……” 姜怡被婆婆如此厚待,眼圈儿都感动红了,紧紧扣着双手端坐: “娘,你说什么呢,我哪有委屈的,和凌泉出门游玩这么多年,未曾在您身边孝顺几天,委屈的是您才对。” “呵呵……” …… 吴清婉已经梳妆打扮好了,正在旁边给身着红衣的小冷竹盘着头发,柔声道: “姜怡以前是公主,等进了门,就是左家媳妇,娘你要是再这么客气,她怕是不敢进门了。” 冷竹也乖巧回应:“是啊,公主要是不敢进门,我可咋办……哎哟~” 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