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右侧闭目盘坐,做出认真打坐的模样,但耳朵却时不时动一下,聆听着那边的情况。 可惜,灵烨保密工作做得极好,连隔壁团子的哼唧都听不着。 仇大小姐坐在棋榻的左侧,是真的在闭目凝神打坐。 待在桃花尊主跟前,仇大小姐自然很放心,虽然有点狐疑上官灵烨会不会偷腥,但上官灵烨和左凌泉本就是夫妻,就算偷腥她也说不得什么,还不如眼不见为净不去想了。 但仇瓜瓜显然小看了左家媳妇内斗的惨烈程度,也高估了桃花前辈的操守。 仇瓜瓜正凝神冥想之时,感觉到天遁牌有了动静,她睁开眼帘,拿出天遁牌看了看,略显疑惑,但还是接通了,冷声道: “有事?几步路不会走过来?” 崔莹莹本就没入定,自然睁开了双眸,她转眼看向泛起流光的天遁牌,却见里面传来灵烨慵懒的声音: “晚上睡不着,想找你聊聊。瓜瓜,你猜我现在在作甚?” 天遁牌里,还有“嘘嘘——”的声音,似乎有其他人在旁边,还很提心吊胆。 崔莹莹心中了然,脸红了几分,不知道该怎么说灵烨。 仇大小姐则有点狐疑,蹙眉道: “作甚?” “下面给左凌泉吃呀,和清婉一起哦,你要不要也来?” ?? 仇大小姐经过左凌泉解惑,已经明白了这浑话的意思,她脸色猛地一红: “你有病是吧?” “唉,怕你晚上无聊吗,你一个黄花闺女,也吃不着,让你听听过瘾。” ?? 这叫过瘾? 这完全是不当人! 仇大小姐肺都快气炸了,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沉声道: “莹莹前辈在旁边,你也不怕丢人?” 崔莹莹脸皮儿可薄得很,还没承认关系呢,见此只能脸色一沉,嘀咕了句: “灵烨,你怎么没大没小?真是被你师尊惯得……” 说着起身走出了门,跑露台望风去了。 仇大小姐继续道:“上官灵烨,你听到没有,桃花前辈骂你了。” “嗯~……莹莹前辈不是出去了吗,瓜瓜,你猜你情郎现在在作甚?我让你听听哈……” 啵~ ?? 仇大小姐想把天遁牌摔了,但又有点好奇,于是乎柳眉倒竖地听着,试图推演那边在做啥。 好在左凌泉没丧心病狂到这一步,插了句话: “灵烨开玩笑罢了,别当真……嘶——” 一看就是被打了。 仇大小姐听到左凌泉的话语,心里顿时放松了一大截,又沉声道: “上官灵烨,你再敢欺负他试试?” “嗯~……呜~……” ?? 这个骚狐狸! 仇大小姐实在听不下去了,把天遁牌一收,起身跑到了过道里,在门上踢了一脚。 咚—— 然后又迅速跑回了屋里,也不修炼了,往床铺上一躺,用被子蒙住了脑壳…… ---- 冷月清辉,海风徐徐。 孤零零的三层阁楼,犹如一座浮岛,飘在辽阔海面上。 谢秋桃抱着本书,坐在大门外的台阶上,赤足泡在海水里,拨弄着在水里游来游去,想要爬上台阶的淡金色小龙龟。 冷竹坐在跟前,手儿捧着下巴,打量许久后,询问道: “桃桃,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只小龙龟是陆龟?” 谢秋桃摇了摇头:“长龙脑袋的,都有蛟龙血脉,蛟龙亲水,哪怕以前不会游泳,以后也是要学的……嘶——” 正说话间,谢秋桃白皙的脚趾一疼,被怒火中烧的小龙龟咬了一口。 谢秋桃连忙把脚儿一缩,凶道: “造反呀你?” 冷竹暗暗摇头,俯身把飘在水面上打转儿的小龙龟捞起来,用手帕擦干净水渍,又道: “桃桃,你看的这书,好像不太正经。” 谢秋桃改成了盘腿的坐姿,把《狐穴艳闻志》放在膝盖上,煞有其事地道: “凡事不能只看表象,这本书看似不正经,实则出自赤乌真君荀明樟之手,嗯……就和《草堂剑经》差不多,里面的奇闻典故都是荀明樟耳闻目睹,真实性极高……” “是吗?” “不信你看这一章,‘月夜访混元寺艳闻’,说有个姓张的道士,在俗世寺庙过夜,遇到狐狸精;虽然没说名字,但字里行间的暗示,明显是指混元天尊张芝鹭,措辞有调侃张芝鹭之意,也很瞧不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