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讲,就是白袍剑仙做法理所当然,但也有以老欺少、以大欺小的意味。 不过,左凌泉如果真是几百岁的仙家长者,确实有以大欺小的意味,但韩褚鹏的年纪,比他爹还大一轮儿! 韩褚鹏是小辈,他还不得是个宝宝? 剑台外,汤静煣、谢秋桃,乃至另一边的赵无邪,眼神都十分怪异。 左凌泉没有解释这个问题,而是道: “那你想如何?” 面对仙家老祖不称呼‘仙长、仙尊’,是很冒犯的行为。 但在场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白袍剑仙能用尊称,那才叫真稀奇了。 啸山老祖有所不悦,却没动怒,只是道: “阁下此行所求理所应当,门户已经清理。但阁下漠视落剑山、对小辈下死手,也是真,本尊不与晚辈计较,但你至少应该对着剑门行上一礼,你说是与不是?” 说白了,就是互相认错道歉,今天这事儿就完了。 这个解决方法,在所有修士看来都没问题,但还是望向了白袍剑客,觉得这位头铁剑仙,不会向落剑山低头。 事实果不其然。 左凌泉根本没错,不愧对落剑山半分,方才没杀宋千机,甚至算留手了,他道什么歉? “我要是不了?” “喔……” 哪怕早有预料,此言还是带来了一阵骚动。 鲍向阳背负双手,摇头道: “老祖都出来了,至少给人个台阶呀,这剑仙真是……真是霸气侧漏,但也得打得过呀……” 其他人想法如出一辙。 啸山老祖其实也料到这个年轻人不会服软,微微颔首: “自认无错,我落剑山不会摁着阁下赔礼,但落剑山被冒犯也是真。剑客用剑说话,事情由韩松侄子而起,阁下和韩松打一场,你赢了,落剑山不再过问半个字,输了,你为此事赔礼,如何?” 围观之人都是点头,觉得这法子不错。 打擂算是剑宗解决矛盾最常见的方式,彼此对赌,愿赌服输,传出去也不丢人。 几个高境人物,甚至明白啸山老祖为何让韩松上去,而不是专门负责打架的执剑长老。 啸山老祖要的是台阶,对方不认错,落剑山直接算了,面子上过不去,而彼此打一场,无论输赢此事都能了结。 执剑长老上去,境界比左凌泉高,靠着‘剑一’的霸道,不出意外能一击必杀;左凌泉同样身怀‘剑一’,硬碰硬同样大概率换掉只攻不受的松长泣。那结果只能是死一双,或者一死一重伤,属于打红眼,根本没赢家。 啸山老祖即便能拉开二人,也没法保证一定不出岔子,伤了任何一方根基,都后患无穷。 而韩松是丹器长老,啸山老祖在旁照看,不担心把左凌泉打出事儿;即便韩松落败,不慎被左凌泉打伤,也不影响韩松处理宗门事物。 对于这个提议,左凌泉并没有意见,身形退到了剑台另一侧: “一战过后,此事一笔勾销。” “好。” ———— 稍许后。 身着锦袍的韩松,表情稍显阴沉,缓步走上了剑台。 韩褚鹏被清理门户,哪怕咎由自取,韩松这当大伯的,又岂能没有半点怒意? 不过能走到这一步的人,对生死早就看淡了,儿子没了都能再生,更不用说侄子,活了七十多岁也算喜丧,一切得以宗门和自身前景为重。 韩松幽精境初期的修为,从老祖口中得知对方确切境界后,并不缺乏自信。 但‘剑一’的威慑力太大了,同境无敌,越境的话,哪怕不能一剑瞬杀他,躲避不及也可能能重创。 不过好在韩松了解剑一的门道—— 所以这一战,韩松并没有什么惧意。 韩松在剑台上站定,虽然是玉阶仙尊,依旧没摆谱,右手平伸,一道青光在掌心凝聚,逐渐化为了一把通体晶莹的利剑,斜指地面。 提前拔出本命剑,可见其郑重。 而剑台对面,身着白袍的左凌泉,依旧没太多反应,只是把手放在了玄冥剑的剑柄上,做出了‘拔剑式’的剑架。 台下诸人瞧见此景,有些疑惑,但不敢说话。 上方的啸山老祖,看出了左凌泉的境界,开口道: “面对韩松,依旧不拔剑,阁下未免太托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