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琢磨了下,摇头道: “不像。草木成精,按理说只会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而且能成精的肯定是葫芦藤,葫芦和桃子差不多,还是种子,都没生根发芽,怎么修炼成精?” 谢秋桃插话道:“也不是不行。母藤道行够高,长得的葫芦说不定就能直接开灵智……” 三人的讨论,有点跑题。 左凌泉见燕歌满怀期待等着,就询问道: “先不说葫芦了,燕伯母能不能治好?” 谢秋桃微微耸肩:“神魂受了刺激,就和心病一样,不解决源头,身体调理得再好也没用,我也只能暂时安抚。” 燕歌闻言眼底有些失望,不过能让娘亲稳定下来,他就已经看到了曙光,点头道: “只要能解决就好,爹正在安排人找和葫芦有关的物件儿,等找到了,我马上通知几位仙师。” 谢秋桃没看出缘由,心底觉得棘手,不想让燕歌对她期望太大,摇头道: “我们哪是什么仙师,会些方术罢了……” 几人聊了两句,因为燕歌他娘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燕歌想趁此机会喂点吃食,就先离开了院子,由管家宋福带着,先去客房住下。 管家宋福瞧见谢秋桃漏了一手,眼中再无轻视,路上客客气气招呼,到了客院后,还拿来了一罐‘仙茶’。 仙茶不是上等货,口感和蕴含的灵气都一般,但这种纯粹的消遣之物,放在修行道也不是寻常修士喝得起的,也不知燕家花了多大价钱,才从外面淘回来。 左凌泉在富婆宝宝哪里喝了不知多少仙茶,对这种物件并不热衷,自然没让燕家破费,婉拒了这些招待,等宋福离开后,就和两个姑娘一起,探查燕家庄内的情况。 燕家庄依山傍水,规模很大,园林雪色放在俗世也是一绝,不过此时在庄子里的人,显然没心思赏景,各种来历不明的‘仙师’,正在庄子里四处挖石板、掀瓦片,还有站在楼顶看风水的。 左凌泉三人也没有明确头绪,探查的方式,和庄子里的江湖先生其实区别不大,无非走走看看,寻找古怪之处;这方面团子很擅长,不过怕被道友发现异样,团子只能缩在汤静煣的毛球下面,偷偷暗中观察。 三人沿着山庄游廊走了一阵,并未发现异常之处,转过游廊拐角之时,倒是瞧见一个人从湖畔的圆门走了过来。 来人扮相颇为粗野,身着土黄色的皮袄,腰间插着把带着有油污的铁剑,怀里抱着一个木箱,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刚从赌场大赚一笔的赌徒似的,还哼着小曲儿。 左凌泉余光一扫,认出此人是在大厅有过一面的‘剑仙’樊锦,从这模样来看,那三千两银子是要到手了。 谢秋桃和汤静煣对此人感官都不怎么样,当作没看见,继续琢磨游廊外的花花草草,左凌泉自然也没搭理。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樊锦从圆门过来,瞧见三人,竟然主动开口打起了招呼: “小子,看你穿得像个剑客,也是过来帮燕家斩妖除魔的?” 左凌泉微微皱眉,偏过头来,回应道: “樊剑仙确定自己是过来帮忙的?” 樊锦走到游廊中,把三百来斤的木箱放在美人靠上,搓了两下冻红的手: “修行道的规矩,你这小年轻不理解也正常。你以为我樊锦贪财?非也,这是中洲剑客的规矩……” 左凌泉都被逗笑了,扫了眼樊锦腰间带着油污的剑鞘: “中洲剑客有这规矩?我常年四处跑,怎么没听说过?” “就你这年纪,能跑多远?我当年在剑皇城闯荡的时候,你恐怕还穿着开裆裤……” 樊锦似乎很喜欢摆高人做派,见左凌泉反驳了两句,就在游廊里坐了下来,把剑有模有样地放在膝上: “看你年纪不大,我也不介意指点你两句。这修行道也好,江湖也罢,最重的东西是人情,咱们剑客讲究逍遥自在,更是沾不得这玩意儿。 “就说燕家这事儿,我若是摆出行侠仗义的架子过来,办完事儿拿不拿钱,燕家都得记我一份人情,又要银子又要面子,这不是不要脸吗?提前把银子拿了就不一样了,不管我这次是亏本还是赚了,都是燕家聘请我樊锦办事儿,一锤子买卖,事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