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封情是荒山尊主直系子孙,又是五大长老之一,拜其为师,直接就是内门嫡传,此后修行道路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光是可以被祖师爷临渊尊主亲自点拨的特权,说出去都能羡慕死无数修士。 许志宁等人排九宗倒数前三,混进内门都是运气好撞上了,听见这种诱惑,恨不得马上帮左凌泉答应下来。 只是吴清婉早就说过,以左凌泉的天赋,去哪儿都是内门嫡传,这个诱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匹配当前实力的条件。 修行一道,师徒如父子,师徒传承可是大事儿,认祖归宗后,就没有改换门庭的说法。 左凌泉剑和惊露台的派系不同,以后很可能不会去惊露台,因此面对林阳的招揽,只是含笑道: “我在栖凰谷并未拜师,没有明确的师徒传承,这家门怕是不好乱认。” 姜怡也觉得以左凌泉的实力,九宗随便挑,还没见识到其他宗门就被人挖走,有点太着急了,点头道: “是啊,他在栖凰谷只待了几个月,忽然攀上惊露台的高枝,算起来有点勉强。” 栖凰谷正式成为下宗后,左凌泉已经走了,林阳也知道强行算成自家徒子徒孙有点不要脸,见左凌泉没有直接答应,也不为难,轻轻笑了下: “九宗之中的剑宗,就惊露台和云水剑潭两家,左小友要是走剑道的话,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我惊露台的剑可半点不差。” 惊露台的剑确实不差,只是和左凌泉的路数不一样罢了。 这个话题聊上深了伤感情,姜怡插话道: “那是自然,听说中洲三杰也在惊露台学艺,我和左凌泉久闻‘中洲三杰’的大名,只可惜外面没有确切消息,林前辈可否给我等讲讲?” 左凌泉也想遇上几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颇为兴趣地聆听。 只可惜林阳摇了摇头: “剑皇城来的天之骄子,都待在荒山主峰,和内门嫡传一起修行;这次过来,也是和仇大长老一起走,我都没机会碰上。不过,我倒是听师长说起过‘中洲三杰’,小麒麟齐甲自不用说,在宗内露过几次面,天赋可谓惊才绝艳,在惊露台弟子辈中能排进前十。至于其他两人……。” “如何?” “传闻很多,光是其中的‘雏凤’都非同凡响,齐甲亲口承认与其是‘云泥之别’,听师长说,雏凤还和齐甲一起露过面,修为根本看不透;齐甲态度极为谦卑,以兄长相称,还被雏凤打过脑袋,教训‘你这娃就是不开窍……’什么的。” 几人听见这话,眼中不禁露出震惊之色——齐甲都惊露台前十了,还被骂不开窍,这是个什么天赋? 姜怡琢磨了下:“这个雏凤,难不成和我九宗青魁并列?” 林阳严肃摆手:“不止,主峰那边好像有个‘荒山两极’的说法,一极是我们祖师爷荒山尊主,一极就是雏凤,意思恐怕是‘尊主之姿’。” “尊主之资?!” 姜怡有些不可思议。 左凌泉也是眼神郑重,开口道: “尊主之姿,是什么级别?” 姜怡这些天在宫里没少看史书,回应道: “大燕朝的皇太妃娘娘,以前就被尊称为‘小上官’,大概就是尊主之姿的意思。” 林阳点了点头:“没错,灵烨仙子当年,一骑绝尘力压九宗青魁,施术瞬发不念咒,出手比武修都快,不讲半点道理;也只有那种级别的天骄,才配和八尊主对比,可惜,灵烨仙子不知道为何放弃了修行……” 左凌泉没想到少妇奶奶当年还有这种统治力,他询问道: “雏凤都已经尊主之姿了,再往上的‘卧龙’,得是什么之姿?” “那种领域,已经不是我等能涉及的了,修行道的天纵奇才,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夸张。” 林阳说着看向左凌泉: “听师长说,卧龙也来了铁河谷,来了肯定就要崭露头角。你的名气虽然还没到那一步,但明天和云水剑潭掰手腕,你不说打趴下青魁李处晷,只要能把李处晷逼出来,就有和‘中洲三杰’交手的资格,这个成名的机会,要好好把握才是。” “云水剑潭会派什么人出来?” 林阳琢磨了下,认真帮左凌泉分析起明天可能遇见的情况…… ——— 长街上发生的冲突,不过短短几刻钟的时间,就传到了铁河谷所有修士耳朵里,自然也传到了九宗耳中。 九宗长老道行再高,整天处理和修行无关的俗事,精神也会感觉疲倦,晚上都在各自的落脚之处休息。 云水剑潭在铁河谷一处庄园落脚,此时园内全是义愤填膺的云水剑潭弟子,正在谈论刚刚发生的事儿,以及明天派谁找回脸面。 庄园后方的一间茶舍,三个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