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业眨了下眼睛:“让王家那嫂子帮忙看着……” 嘭—— 此言一出,张正业拎在手里的酒坛炸开。 清凉酒液飞散,却没有落地,而是凌空化为一张‘水幕’。 张正业和搭档脸色骤变,但炼气十重的修士,有天大本事又能如何? 左凌泉手都没抬,缓步行走间,操控水幕包裹住了两人,覆盖全身上下,继而心念一动,水幕便凝结为坚冰。 左凌泉炼化了黑龙鲤,这手‘御水成冰’算是血脉天赋,根本不需要掐诀作法,不过一瞬之间,巷子里就多出了两个冰人。 冰面只有很薄的一层,但张正业想要挣脱显然不可能,浑身定死连眼皮都没法动弹,只在眼底显出了错愕和惊恐。 左凌泉走到张正业的面前,眼神锐利如尖刀,刮着他的双目: “给你一次自己坦白的机会,你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张正业连眼珠都动不了,只能在眼底流露出敬畏顺从之色,未曾见左凌泉动作,他嘴上的冰块已经化开。 “唐……唐仙长,误……误会……” 黑龙鲤凝聚出来的冰块,温度低的可怕,不过片刻功夫,就把张正业冻的话都说不利索。 “说正题,最多半刻钟,你四肢就冻废了。” 张正业能动的只有嘴,哆哆嗦嗦道: “沈家草堂,草堂的沈掌柜,是个老医师,想收个徒弟,托我们东家找个好苗子;那丫头是北边一个佃户人家的闺女,我们花二百两银子买的,她父母养不起,也乐意,我们绝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既然堂堂正正,为何刻意隐瞒骗我?” “给雇主保密是这行的规矩,我和仙长初次见面,总不能啥都往外说。” “……” 左凌泉暗暗琢磨了下,好像也有点道理,如果真是误会也好,总比真出事儿强。他正想撤掉冰块,想想又问道: “让你们挑个好苗子,你们就随便买了个丫头?” 张正业出现了些许迟疑。 左凌泉眼神微冷,抬起手指,指尖凝聚出墨色尖锥,直接刺向了张正业的胸口。 “等等!人是从官府统计的名册里找的,我们东家在名册送到灼烟宗前,把那丫头的名字划掉了,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当地官府察觉,才和当地的小孩一起带回来;我以为是罕见的好苗子,接人时还偷偷给那丫头看过相,但并无特别之处,就是八字纯阴,比较少见。” 张正业一口气说完,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左凌泉确定没有再隐瞒后,又询问了沈家药堂的位置,然后随便捏了道真气,打在两人身上: “我在你们身上留了印记,今天的事儿透漏半个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说完后,就把两人拍晕,塞进了巷道一间荒废的宅院里。 吴清婉和汤静煣一起在周边望风,此时才走到跟前,开口道: “凌泉,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就是小势力抢大宗门的苗子,这种事在大丹其实也有。” 左凌泉心里也这么想,但专门挑‘八字纯阴’的苗子,没搞懂意思。他拿出天遁牌,呼叫道: “灵烨前辈,在吗?” 天遁牌几乎秒回: “水木为阴,金火为阳,土居中位。八字纯阴,如果五行亲水木,就是太阴之体;阴气过盛天生体弱多病,正常修炼路数属于废材,但修炼某些特别路数,又属于天赋异禀,九宗没有这样的流派。” 左凌泉听完这话,先没管话里的意思,而是抬头望向周边,古怪道: “灵烨前辈,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监视的东西?” “对。” “……” 吴清婉表情一僵,下意识紧了紧衣襟,有点惶恐不安,显然是想起了昨天晚上被修的事情。 汤静煣也是瞪大了眸子,心底有点后怕,暗道:还好昨天忍住了没出去凑热闹,不然……羞死个人…… 左凌泉脸上同样挂不住——他舔着婉婉说骚话的场面,要是被皇太妃瞧见,正人君子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他低头在身上摸来摸去寻找。 上官灵烨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找不到,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不会窥探你的私事儿。” 左凌泉确实找不到,只得悻悻然收手,继续说起了正事儿: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