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衣服是你可以碰的吗?” 听得这一声羞怒,艾九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实有点太开放,她是一把扯开赫连铭的衣襟,另一只手将那银票塞进去的。此时再细看,他的衣服还有些凌乱…… 尴尬的吞了吞口水,她忙皱着眉头捧住脑袋痛苦的道:“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点头疼,王爷你慢走,我真送不了你。” 说完,无力的歪在及时扶住她的云依肩上,闭着眼睛喘着,好不可怜虚弱的样子。 见此情形,赫连铭也自觉无趣,又叮嘱了艾甄务必照顾好身子,便打道回府了。 艾府门前冷清了,没有外人了,艾甄和艾斌的嘴脸便露了出来,恨不能将艾九儿给撕吃掉。 “九儿,你就这样对待你的父亲?纵然我有可能误会了你的母亲,你也不能这般心狠手辣吧?你怎么能变成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捂着右臂被掐的剧痛的地方,艾甄气恼得直哆嗦。 艾九儿不予回答,站直了身子看着艾斌道:“哥哥,生辰快乐,祝你福如东海,淹死活该,人生的道路上,一路顺风,半路失踪,掉进沙坑,永不超生。” “你!”艾斌双目血红,握拳冲向艾九儿。 艾九儿闪身躲开,随后抬脚将艾斌踹趴下,又嫌弃的将鞋子脱掉砸向他,愤恨鄙夷倒:“艾斌,你给我记住,踹你我都嫌脏了我的鞋!” 转身要走,听得艾斌对她破口大骂:“艾九儿你个贱人!别以为你有摄政王这座大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贱人骂谁呢?”她转身喝问。 艾斌想也不想的还嘴:“贱人骂你呢!骂的就是你!小贱人,歹毒心肠,不孝女!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哦,原来是你在骂人啊,我还以为是哪个贱人嘴这么臭。”冷然一笑,艾九儿说完,抬脚便走,却被云依给挽住了胳膊。 艾九儿诧异的看着云依,未及露出询问的眼神,便听见云依倒:“九儿小姐,小心伤到,奴婢背您进去吧。” 说完也不顾她愿不愿意,在她面前躬下身子,反抱住她的双腿。 对于云依的力气,艾九儿是知道的,可是……她自称奴婢,又做这等苦差事,她于心不忍。 上一世,她是龙头酒业的千金,生活很是奢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也不至于要人为她洗澡,背她走路。 轻轻推了推云依,她拒绝道:“云依,我要走的路,注定不会一路平坦,这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能害怕这点可能的小伤。” 她话里有话,云依听得懂,一阵心疼,想拦也张不开口。 炎炎夏日,艾府的青砖道路被蒸腾得很烫很烫,纵然艾九儿的双脚还穿着袜子,可那半透明的蚕丝薄袜根本阻挡不了任何热度,她还是被烫的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然,这点灼热的烫算的了什么呢?她这副身躯,吃的苦受的痛还少吗? 那份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告诉她,从小到大,艾斌最喜欢的便是欺负艾九儿,甚至放狗咬她。她不得不拼命的奔跑,有时难免跑掉了鞋子,踩到小石子什么的,割破了脚掌。 还有一次她为了给娘抓药,被柳金兰指使砍柴,硬生生磨破了手掌,到头来还是被撵了回去。她只好离开家上山挖草药,磨破了鞋子,磨破了脚底,不过好在是活着回来了。 这个身子,远不是她本人那副娇弱的一个茧子都没有的娇躯,而是经过苦难磨练,满是伤痕,满是厚茧的,连个丫鬟都不如的庶女。 所以,这点不适感,又能算得了什么。 凭借着记忆来到了之前住的地方,艾九儿大惊的顿住,只因她看到的又是另一种光景。 第一次,这里是破烂木屋,干柴做的篱笆当院墙。 第二次,这里是灰烬废墟一片,极尽苍凉。 第三次,却已然是亭台楼阁,碧水花草,蝴蝶纷飞。 这……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恍如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她永远猜不到会发生什么的梦。 “好漂亮……”云依忍不住感叹,快步走到小小的荷塘边上,轻轻碰触开的正好看的荷花,很是欢喜。 艾九儿静静的看着,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开了口,“有人吗?有摄政王府的人吗?”之所以这样问,是这里的风格太像摄政王府。 “有人,却不是摄政王府的人。”一声轻淡回应,身着纯白锦袍的赫连桉打开雕刻精致花纹的木门走了出来,神色淡淡哀伤,心疼的看着艾九儿,“九儿姑娘,你还好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