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有大事?”云依没离开过离水谷,心下不安,忙小声吩咐所有人提高警惕。 艾九儿点点头,“肯定有非同小可的事,快叫人拦个行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非比寻常的事。” 她话刚落,驾车的弟子小声回道:“小姐,今日是摄政王的生辰,百姓都前去贺寿了,听说近几年是年年如此。” 闻言,云依愤恨了,“真是没有天理,那么无耻的一个人竟这么得民心!” 艾九儿更气愤,眯着眼睛,抬手摸着额角上的疤痕,目露凶光:“好个过寿,我们也去瞧瞧有多热闹!” “小姐,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云依一把拽住艾九儿的袖子,阻拦道,“师父拿摄政王都没有办法,您更不能主动去招惹他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 “没有可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将袖子拽出来,艾九儿起身要下马车,被云依抱住了胳膊劝:“小姐,我知道劝你也没用,可你不能这么下去,还是让我为你易容一下吧。” “不用,系上面纱就好,师父他说过不许我再易容。”她边说边掏出随身带着的面纱系上,利落的下了马车,让云依和另外一个武功较好的少年跟她一起去,其他人等先找个客栈下榻等她。 她的话他们是要听的,况且她墨笛在手,他们着实不用太过警惕,便就此暂时分开了。 艾九儿带着云依他们两个跟着行人去往为摄政王贺寿的地方,一路上不停的琢磨要怎么出那口留下疤痕的恶气,倒是把她生身父亲艾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多时,三人到了皇宫外广场,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头,不禁齐齐倒吸一口气,被震撼了。 一望无际的全是人,男女老少,妇孺孩童,都保持着安静,一个挨一个的跪着,不停的磕着头,不知疲惫似的,那么虔诚。 忽然,裙摆被谁扯了扯,艾九儿低头看去,是一个扎着双髻的女童,正关切的看着她,小声催她快点跪下,不然会被其他人责怨。 皱了皱眉头,艾九儿倒退了一步,心想,我不杀了他都算好的,还给他下跪?门儿都没有。 “小妹妹,姐姐膝盖伤着了不能下跪,谢谢你好心了。”说完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转身离去。 到了清静之处后,艾九儿看着云依道:“你也发现了吧,皇宫外都是老百姓装扮,一个官员打扮的都没有。” 云依点头,心中仍在唏嘘,摄政王对离水谷的无耻行径她是早就怀恨在心的,她以为摄政王肯定很残暴,没想到竟这般得民心,只怕他的威望远超当今皇帝。 “估计是百姓自发聚集在一起为他祈福,官员们肯定是到摄政王府为他贺寿。”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艾九儿决定回艾府打探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到了艾府附近,艾九儿拿出了墨笛,犹豫着要不要叫那些人出来,余光瞟见云依面带焦急,似乎不希望她把那些人叫来,想了想还是将墨笛收了起来,道:“依依,你武功不差吧?” “还行吧,我也没出来行走江湖,不太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不是要我打架吧?师兄可再三叮嘱我不要跟着你惹事生非的。”云依着急了,忙抱住艾九儿的胳膊,哀求道:“小姐,你可千万冷静不能胡来啊,你父亲他好歹是朝廷官员,那是有家丁护院的,我们三个人到底是身单力薄,您还是先忍忍吧。” 艾九儿也知道云依说的都对,可她一想到自己刚穿越过来就被艾斌打昏过去,后来又被艾斌找上门来欺辱,她心里就是不爽! 忍了又忍,她看向跟着一起来的安静少年,问他道:“你觉得你能混进艾府而不被发现不?” 少年想了想,认真的点头:“天黑的时候可以。” “行,那天黑的时候麻烦你进艾府帮我做件事情。” “小姐但请吩咐,风七定竭尽全力。”少年恭敬的道。 艾九儿笑了:“原来你叫风七啊,是数字七吗?”见少年点头,她笑意更深了,“看来你们谷主非常喜欢用数字给人取名字啊!” “只有被捡来的遗孤才会这样取名,大师兄是个例外。”风七解释道。 艾九儿哦了一声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