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见他久久没有回应,我好奇地从椅子侧边往他的位置看去,发现他屈着双腿,身体半躺在另一张椅子,双眼紧闭。 原来,睡着了啊,让我白担心一回。 当我想偷偷摸摸地撤离时,他却发出嗯的一声,语调上扬似乎带着疑问,我惊诧地抬头,猝不及防地与他对视。 诡异的举动让我百口莫辩,只能对他露出尷尬的笑容,装做无事发生。 但还没来得及撤退时,他已从椅子上坐起,一张脸靠我很近,就这样定定地望着我,但眼眸没有往日清明:「怎么了吗?」他问。 因为距离很近,我反射地嚥了口水,猛然一看却发现他的唇色没有往日红润,我盯着他的双唇打量,加上先前的疑问,心中隐隐有了推测。 「你晕车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有点头晕。」他抚着太阳穴,无精打采地点头。 「这个给你吧。」我递出紧握在手心的耳塞,便不再说话,悄悄地退回自己的座位。 「谢谢。」前方的位置传来细微的声音。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然后低头在背包里翻找物品。 奇怪,怎么不见了?我记得上次没有拿起来啊! 我拉过旁边的背包放在腿上,单手在里面摸索,无奈要找的东西太小,只能打开手电筒朝里面照射。见到底部隐隐的反光,我像是找到深海的宝藏一样欣喜,立刻将它摸出。 将它与眼睛平视,小小的玻璃瓶里还剩一点绿色的液体,幸好它被弄丢在包包里,我第一次庆幸自己的糊里糊涂。 提着瓶盖与瓶身的接缝处,心情愉悦的我准备从正上方给郭天璿。 「喂,郭天璿!」我把下巴抵在靠近窗户的椅背上,斜眼看向坐在靠走道侧闭目养神的他,愉悦地说。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由俯视的角度观察他。我的声音不大,但带着耳塞的他还是感觉到动静,他的睫毛上下颤动后,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声音来自头顶后,就扭动脖颈向上。 他张口欲说些什么,但被我抢先一步。 「接着!」他还一脸疑惑时,我便把手中小巧的玻璃瓶拋出,它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拋物线,最后平稳地落在他的腹部,上衣的皱褶正好给了玻璃瓶缓衝的空间。 他垂眼看着玻璃瓶几秒,才把它拿起,似乎不知道我的用意。 反正已经成为好心人,我也没有什么包袱了,于是我继续趴在椅背上对他说:「这个涂一点在太阳穴可以减缓晕车的感觉。」语毕,我还指向他的太阳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照我的指示动作,见自己的目的达成,我也不打算逗留,但想了一下,还是对他说道:「比赛加油喔!」 听到这句话时,他先是露出奇怪的神情,后又被一抹笑容取代,虽然还是苍白,但比方才好上许多。 「当然。」他认真地对我说,口气像是在给我承诺。 心中扬起一阵怪异,我缩回自己的座位,大拇指无意间摸过嘴唇时,恍然发现自己的嘴角正上扬。 搞什么嘛?我只是想要球队赢球,怎么搞得好像我只为他加油一样。他每一次都这样自说自话,完全不担心别人多想。 我收起微笑,抿唇瞪着郭天璿的坐椅,恨不得踢上两脚,却担心惊扰他的休息,所以只能在心里悄悄复诵,像在提醒自己不要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身为球经,帮助主力球员是应该的,应该的! 才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