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打听着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今朝他人还没有正式在铺子上工,他们便晓得他要做主事了,一个个殷勤的跟掉钱眼子里了般。 亲友推举过来的人他是一个也没应承下来。 咱们小铺儿虽然比不得江春楼,但是也得弄个招牌好让人寻地儿,郎君可有主意了? 王青野插着腰看着铺面儿,道:随便。 哈?怎么随便?王氏小食铺? 王青野笑了一声,认真道:我的意思是取名随便。 他早有了这个主意,后世吃食万千,但是大伙儿还是不晓得午饭晚饭该吃什么,一问就是随便,那索性他就开一间随便,左右以前小摊子上卖的吃食也是随心所欲,以后小铺面儿还是会承袭这一点。 周竹念叨了几遍:倒是独特,不单是咱们铺面儿里的小吃食独绝,往后这铺面儿名字也一样,保管别人一提就晓得。成,晚些时候我就去木工铺子里让工匠师傅把招牌给做了。 可是此处招工? 两人正说着,一个妇人探头进来瞅了一眼。 正是。周竹连忙去招呼人,跟着妇人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 郎君,是现在开始还是等人齐了一并开始? 两人本就有些局促的坐在凳子前,一听什么开始不开始的登时心里便更没有底儿了。 不耽搁人,现在便开始吧。 周竹闻言去取了纸笔来,临时拖了张小长桌,王青野做考官,周竹做记录员。 不必紧张,我只是简单的问一下你们的情况。 妇人点了点头:郎君尽管问。 姓名,年纪。 何竹梅,二十有八。 昔时可有做过帮工?若是有,分别说说以前是做什么的,在哪儿做。 妇人道:年前在周家大院儿里做浆洗衣物的差事儿。 做了多久,为何又不做了? 有一年左右,东家做生意亏损裁剪用度,辞了帮工仆妇,我便在其中。 王青野点了点头,见周竹简明扼要一一都写好了,又问:家住何处? 城北的霄明小巷。 好,那我便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若是你能在我铺子里做事儿,你认为最能胜任什么差事儿? 妇人来前便晓得这间铺子是要卖小吃食的,以前没有做过这类差事儿,但先前做得了浆洗,本以为什么苦活儿累活儿也都不在话下,前来报名还是有话可说,但这东家突然问她能胜任什么,倒是让她犯了难,她犹豫了一会儿道:手脚还算麻利,可洗碗盘。 行,我知道了,大抵便问这么多,你可以先回去了。若是通过了明儿入夜前便可收到主事的通知。 好,多谢郎君。 妇人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问话的神情从始至终就没变过,也不晓得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忧愁的走了。 接着第二个,王青野又按照程序走,不料那男子不答话,比着手势咿咿呀呀,后头来排着的人不由得发笑:这年头怎的哑巴都来食肆找差事儿了。 男子闻言神色一黯,同王青野微微低了下头,转身便要走。 若是会写字,可简单写一下。 王青野递了纸笔过去,又朝周竹示意了。 后头先排出去些,别吵着前面的人,你们来这儿的一举一动可都是纳入了考核的。 排着的人噤声退到了后头,默默去吃茶了。 哑巴吸了口气,又重新坐了回去,提起了笔。 王青野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见到后头等着的人还有好几个,让周竹按照他的流程问问基本情况记录下来,一个人面试太慢了些。 不一会儿,哑巴恭恭敬敬的把纸笔朝他推了推。 王青野拾起纸一瞧,倒是有些意外,男子竟然会写字,虽然歪歪扭扭比绵舒初写字时还要张牙舞爪些,好在还能认清写的是什么。 男子名叫马劳,刚及弱冠,之前给粮铺布庄酒肆装卸扛货物,做苦工的差事儿,因扛货物时闪坏了腰,时下不能再干重活儿,为此想试着做些别的稍稍松快一些的活计,若是能在铺子做事儿,可以做所有杂活儿,并且提出工钱可以比别的伙计少一半。 王青野收起纸,和妇人的叠放在一起:你的情况我看了,还是和前面的婶子一样,先回去等通知吧。 哑巴站起身,给王青野鞠了个躬。 忙碌了近一个时辰,周竹把所有的简历数了数,原本是该只有七八个来的,不知为何多来了两个,简历变成了十份。 郎君,可有中意的? 王青野自己面谈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