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光芒映照在我面前,我仍然坐在同样位置,身边没有人了。手里的那片花瓣随着风缓缓地飘起,从容地飞到我的身后,我视线跟着它,往后转。 花瓣回到了主人的身上。 身后站着的是他,瞳孔是一片沉默的夜空,掺杂了一日又过去的慨叹,也染了明日会到来的希望,像是一片黑色的镜子,我看见那副瞳孔上映着我模糊的模样。 「字游。」阳光染了他半脸金黄,让我想起了跨年那夜的他,如今他不仅睁开眼看我,而且想起了我是谁。 这是他的梦境,也是我的现实。 当梦境与现实交错的时候,就像是毫不相干的平行时空出现交点,我们有了相聚之时。 我愣了愣,试问他:「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去年。」他走近我身旁坐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找了你找了一年多。」 得知现在的终仁是活在梦里的他,我苦涩地笑了笑,「好久不见。」 一时间,我们俩陷入沉默,他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把话硬生生地嚥了进去。 我猜他想问为什么我贸然离开,然而我确实想回避这个话题。 「在国外的日子你学到了什么?」我先开口了。 他愣了下,然后望着夕阳笑着说,「我有认识来自日本的留学生,和他们去看过夕阳,虽然没有这里的漂亮。」 夕阳的光辉有点强烈,他的轮廓变得朦胧了起来,「他们说黄昏在日本有很多种代称,例如谁彼、不祥之时、碎片之时。」 「那些是什么意思?」 「『谁彼』夕阳光线过于强烈的时候,人的面孔就模糊了,常用来当作居民间的问候语,意思大概就是:你是谁? 我那个日本朋友说,不祥之时的别称更像是恐吓小孩子,老一辈的人说近黄昏时会出现妖魔鬼怪,把不回家的孩子抓去玩。 至于碎片之时,那个日本朋友也没有解释,只是说好像有听过这个说法。」 我扯扯嘴角,「感觉你国外生活很快乐。」真是太好了,我脸上浮现微笑,却分辨不出来是不是由衷的开心,还是只是演戏的笑容。 他的双眼直视着夕阳,目光却不在夕阳上,感觉落点在更远更远的地方,「找你的这段时间,我见过山,看过海,感受过春夏秋冬,踏遍了朝朝暮暮,好像流浪到世界尽头了,却找不到目的地。」 「现在仍然这么觉得吗?」我瞅着他。 他如记忆里那般的笑,两颊的酒窝逸散着迷人的气息,「现在终于有种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