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薛弼成这一下被呛得不轻。 傅妮妮也吓了一跳,看向他身旁的韩圣临,但他显然没有要管薛弼成的死活,倒是盯着自己的目光似乎越发寒冷。 韩圣临这无情的傢伙一点也不可靠,傅妮妮赶紧站起来帮薛弼成拍了拍背。「你小心点,别喝太快。」 薛弼成咳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来,猛然站起身,双手搭上傅妮妮的肩膀,一脸庄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我虽然没有韩哥那样俊俏,但少说也是风流瀟洒,女人缘不错的类型,怎么看也不像gay吧?」 傅妮妮愣了愣,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夸自己。 「呃我是看你们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互动又挺亲密的,很难不让人误会」 「互动亲密?冤枉啊,像韩哥这么洁身自爱,连隻手都不给碰,哪来互动亲密啊?」薛弼成两手撑在桌子上,快崩溃的样子。 「果然只有兔子的智商。」韩圣临补了一句。 傅妮妮朝他看去,这人怎么平时不开口,一开口就损人?还有兔子又是哪冒出来的?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兔子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天到晚跟韩哥在一起吗?」薛弼成眼神失焦地盯着桌面,悠悠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看来受到不小的打击。 「为什么?」此时略显阴沉的薛弼成看起来有些恐怖。 薛弼成缓缓抬头看向傅妮妮,一脸壮烈:「因为我要照顾他。」 「他自愿的,和我没关係。」韩圣临无情地补充。 薛弼成猛然转头。「韩圣临,你说这是人话吗?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把你服侍得好好的,怕你断线遇到危险,不让你一个人出门,你断线时帮你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家都觉得我爱出风头,这都没关係,我心甘情愿。知道你经常一个人住,把你叫到我家吃饭,替你注意三餐,替你约诊,就差没住在你家当管家了。这样你跟我说和你没关係?」 傅妮妮听完这段话,感动到差点落下泪来。这么好的朋友上哪找? 韩圣临平静地望向薛弼成,对上他的眼。「这些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不是我要绑住你的。」 薛弼成微愣,看见韩圣临眼里的认真,以及悲伤。 可以的话,他也想当个正常人,想生活在完整的家庭,想过平凡的日子。他不想连累这位风流瀟洒的朋友,让本该有大好前程的他和自己绑在一块,让一向热爱歷史的他,为了自己来读物理系。 这一切,不是他愿意的。 他从来没有开口留他,甚至偶尔对他无情,都是希望他能不再管他,别对他这么好。 薛弼成读懂了那道眼神。十二年的默契,他怎么会不懂。 薛弼成忽然笑了出来,这笑是用扯出来的,有点像苦笑。他将视线别向一旁。「对,是我自愿的。我就是个滥好人,我就希望你好,你就这样想就行了。」 傅妮妮注视着薛弼成,他的表情,好像有点想哭。 「但是」薛弼成很快收拾好情绪,重新坐了下来,一把搭上韩圣临的肩。「韩哥,你把我的桃花都挡光了,这该怎么补偿我?」 一样的笑容,一样开玩笑的语气。这是薛弼成一贯的体贴。 韩圣临愣看着他那双澄净的眸子,又移开视线,有时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温柔。 他太温柔了。 自己完全不值得被这样对待。 「你不怕继续被误会?」他仅是冷冷地回了这句。 薛弼成立刻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拿开手,无奈微笑。「行,我的问题,我安份点。」 此时薛弼成放在桌上的另一隻手忽然被抓住,傅妮妮朝他道:「我帮你吧。」 薛弼成看向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