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明眸,定然是没看出他在气什么的。 果不其然,苏央把茶塞到卫潇手里,一张小脸鼓成河豚:“夫君到底在气什么啊?” 卫潇正襟危坐,神情冷淡:“今日早上,四殿下拦住我,同我说了一些事。我想知道,你昨日是如何挽回我的风评的?” 原来是这件事啊。 那便是菱儿派上用场了。 苏央嘿嘿笑了笑:“夫君,这样一点小事,实在不足挂齿,你不用谢我。” 小事? 感谢? 卫潇的眉心跳了跳,一双眸子冷若冰霜地照过来,若是旁人见了,怕早就躲得远远的。可苏央偏偏要一寸一寸挨过来。 她细藕一般的手臂揽住卫潇的肩,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卫潇胸膛狡猾地蹭了蹭,整个人黏在卫潇身上。 少女的身上带着香气,在胸膛胡乱磨蹭的小脑袋更是乱了他的心神,让他差点没法盘问下去。 卫潇深吸一口气:“你昨日同四皇子妃说了什么?” “说夫君很厉害。” “具体些。” 拿着手指戳了戳卫潇硬邦邦的胸膛:“夫君,你这般凶,好像在审问犯人啊。” 卫潇用手指勾起苏央一根青丝,吓唬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真是审问,当是在布满刑具的地牢里,若央央有一句话说谎,便要狠狠抽上一鞭子,直到央央肯说实话为止。” 苏央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夫君穿着官服,挥舞鞭子的场面,立马苏央缩了缩脖子。 “好吧,那我坦白从宽。” 苏央狡黠地笑了笑:“央央知晓菱儿人脉广泛,是洗刷夫君污名的最好人选。于是便同菱儿说夫君不仅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身体还特别棒,能够一夜七次,时间长、质量好。这样说大人可满意了?” 居然还来反问他满不满意。 卫潇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小心机,可惜聪明的脑袋瓜没有用到对的地方。 偏偏小姑娘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掰着手指头越数越开心,半点没觉得自己做错。 卫潇道:“以后不准再说这些话。” 其实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反正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可想起苏央若说逢人便介绍他能一夜七次,卫潇的眉心便突突地跳。 苏央点了点头,乖巧道:“我以后尽量不说。” “尽量?” “我总有不小心说出去的时候嘛。大人,便是包青天大人断案,也不可以如此霸道。” “包青天如何断案我不知道,但依照本朝律法,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苏央懵懵懂懂:“这样吗?” 卫潇的大掌按在苏央头顶:“央央说一说,我该怎么罚你?” 罚? 难不成真的要抽她百八十鞭子吗? 苏央尚且在思索,卫潇的唇便已贴上了柔软的耳垂,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苏央的脸颊、脖颈,还有纤细如刀的腰肢。 那惩罚当真磨人性命。 不会害人死掉,只叫人不上不下悬在半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央的一双美目盈满了泪水,真如同那拷着刑具的犯人一般攥着着卫潇的袖口,哭叫了好几回大人饶命。 马车辚辚地行驶在闹市中,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将军府。 苏央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径直被卫潇抱回了院子里。 大中午的本饿得前胸贴后背,却累得不想用饭。还是卫潇哄了好几回才勉强坐到餐桌上,委屈巴巴地吃上一两口。 下午时分,天气由晴转阴,不久便落起了小雨。 卫潇正在书房看兵书,走进书房向卫潇汇报。 “主子,三年前那件事有了一些进展。” “说。” “属下辗转查到,当年给夫人引路的宫女并非是御前伺候的宫女,而是东宫的人。属下顺着这条线去查,可是发现与那位宫女有关的人全都被灭口。再往下查,便有些困难,恐怕还得再废些时间,寻找一些新的线索。” 东宫? 那便和太子殿下扯上了关系。 卫潇沉吟良久。 若三年前的那件事当真是太子所做,又是出于什么动机? 苏央早上累得要命,用过午饭后就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外头正在落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