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也没什么行人和车辆。家家户户都忙着在屋里烹饪除夕大餐。 车子开在大街上,顺畅的很。 因为怕多了两个人会坐不下,周秋萍和高兴同志一人一辆车,直接开去了火车站。 他们到的挺早,足足在火车站逛了一个来小时,才接到人。 余成的父母看上去跟去年没太大区别,无论相貌还是神情。 唯一可以称之为亮色的,是余母身上披着的披肩,很大的一条,颜色不算特别扎眼,现在中老年妇女穿着普遍朴素过头的1991年,还是挺闪亮的。 高兴同志瞬间就开心了,特别热情地跟人招手,然后得意洋洋地展现自己的披肩:“怎么样,好看吧,咱俩这样算姐妹装了吧。话说还是小余眼光好,一挑就能挑出最好的。老姐姐你可真会养小孩。” 余母一噎,差点脱口而出:我养了一遭也是替你家白养的。 但是看着儿子,到嘴边的话又叫她咽回肚子里了,她可不是没知识没文化的无知妇女。 余成伸手接过父母的行李,笑容满面地问:“我哥怎么舍得放你们早早过来了?” 余母鼻孔里出气,正要抱怨,余父抢先一步:“没什么,你嫂子娘家奶奶要过寿。反正我们也要过来,所以年夜饭干脆你哥哥嫂嫂去他家吃了。” 彭阳偷偷朝余成使了个眼色,他就说肯定有文章,不然不至于大年三十突然跑过来。 余成镇定自若,姿态坦然地接话:“应该的,过大寿是大事,嫂子也好些年没回家过年了。刚好也让她享受下在娘家当姑娘的松快。对了,妈,羊毛毯好用吗?” 余母差点没被儿子的话噎死,但听他提起羊毛毯,到底不好意思翻白眼,还是说了句公道话:“蛮好的,一摸就是实在货。” 余成笑容满面:“秋萍挑的,是澳大利亚的进口货。爸,你的那个羊毛袄,也是秋萍选的,是柜台里最好的。” 余母噎得说不出话,还是余父开的口:“秋萍啊,你费心了。” 周秋萍笑了笑:“应该的,我不太会买东西,都是听余成的建议。”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经到了车旁。 星星不假思索,刚开两只胳膊,准备让爸爸抱她上车。 然而高兴同志却当机立断,直接招呼小朋友们:“来来来,你们坐奶奶的车。” 她还跟余家老两口打招呼,“你们坐宽敞点,跟他们的车。” 余母看到她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地打火发动轿车,一时间情绪复杂。 女司机少见,像高兴同志这样年纪的女司机更少见,关键是人家还开着自己的车呀。 余成招呼父母:“上车吧,外面冷,风吹的人吃不消。” 余母又要冷下脸了,没风她也吃不消。 不过上了小轿车的确舒服。 椅子又松又软,跟棉花包似的,比坐在沙发上还舒坦。 车子又快又稳,行在路上把公交车远远抛后面,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 行到静亭路的时候,周秋萍突然间招呼余成:“往和燕路方向走吧,家里电脑键盘不是坏了吗?换一个新的吧。” 余成下意识地想说,还行啊,能用啊。但话到嘴边,他又立刻咽了回去:“行,我拿一个吧。” 车厢里实在太安静了,余父便顺口接了句话:“做生意也不容易呀,大过年的都不能关门。” 周秋萍笑了笑,眼睛直视前方:“就是他自己管的店,开不开门,他自己说了算。” 余家老两口惊讶不已,余母更是脱口而出:“你不是管公司吗?咋还成了个体户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