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部那边,其他两家店去的很少。” 周秋萍十分怀疑这话的可信度。因为店里有很多退伍军人,大家基本上是一个圈子的,他们即便不去另外两家店也很难不知道那边的遭遇。 做个阴险点的揣测,说不定他们也希望那帮搞事的人可以逼的店里同意签单。这样他们就能顺其自然,享受同样的待遇。 这样坏人不用他们的,便宜他们也不会少占。 以她上下两辈子的人生经历,她现在对任何人任何群体都没滤镜可言,说话自然也不客气:“那好,现在您知道了,那您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们撑撑腰呢?” 王总开始为难:“这毕竟是地方上的事儿,我们不好伸这个手。已经有人嫌我们部队的手伸的太长了。” 周秋萍才不接这个太极呢,直接反问:“那三产公司开了夜总会和歌舞厅也是这个待遇吗?” 王总被问住了,不得不强调:“这毕竟不一样。” 周秋萍撂下话来:“我实话实说吧,大家都别假客气了,当初我愿意招这么多退伍军人和军属,刨除大家关系好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店开不下去了,大不了我直接歇业。大门上锁落灰,不管是退伍军人还是军属,另谋高就吧。你们部队都解决不了的事儿,还指望我一个小个体户能解决?我要关我就全关,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王总慌了:“哎哎哎,秋萍同志,不要这个样子,大家还是好商量的。行吧,行吧,我来想想办法。” 周秋萍并没有滚驴下坡,甚至谈不上多客气:“那行,这事儿就麻烦您了,要是您解决不了,我只能去找吴将军,请他老人家给我个说法。” 王总赶紧强调:“别别别,不至于,首长日理万机,哪能随随便便打扰他老人家呢。我来解决,我马上就打电话,我来找人总行了吧?” 周秋萍微笑:“那我今晚就不睡了,我就守着等您的好消息。”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金凤打电话过来,喜出望外:“周经理,你到底怎么搞的呀?店里来了好些大兵,把那几个人抓了就往外面一丢。说他们要是敢再来找事儿,来一次丢一次。” 周秋萍笑了笑:“没什么,大概是解放军同志看不下去了吧。” 金凤虽然性子急,但又不是傻的,会相信这种话。 她美滋滋地展望未来:“那能不能让他们去香满集和天下一家也把人丢出去呀。那边店里的摊派比我们这边还多,简直就是明抢。” 周秋萍叹气:“没那么简单,行了,你别操这个心了。好好看好卡拉ok房。等这阵子过去,我们还要再开新店呢。” 卡拉ok房她可以找部队帮忙,但餐饮店的员工都是她从社会上招来的,部队凭什么伸这个手呢? 周秋萍抿着嘴唇,冥思苦想。不行,她得想办法破这局。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奔波了一天的卢振军带着司机进了小楼。看见周秋萍,他奇怪道:“怎么了?碰上事儿了?” 周秋萍笑了笑:“没事儿,有人找卡拉ok房的麻烦,王总已经帮忙打招呼解决了。” 卢振军笑着点头:“算那老小子还识相。行了,我找人打个招呼吧。” 周秋萍微笑:“不用了,我威胁老王,要是再有人过来找事儿,我就告状告到吴将军面前去。” 卢振军哈哈大笑:“对对对,就这么来。老王那家伙,胆子最小了。” 至始至终,周秋萍都没提餐饮店的困境。 因为这是所有个体店现在面临的压力。就算不直接关了你的门,也逼得你自己主动关门。 这是她自己的事儿,她自己想办法解决。 作者有话说: 1989年的摊派以及各种收费多,当时也让民众意见很大。1990年05期《价格理论与实践》杂志里一篇文章《不要过高地估计农村市场的潜力——对北京市大兴县几个供销社和商场的调查》就提到了按照统计资料显示,1989年较1988年。全国农民收入增长了12.1%,但各种支出增加了25.9%,农民的可支配收入实际上下降了。前几年种一亩地支出20多元,去年达到了100多块,加上无休止的摊派和名目繁多的收费,让农民苦不堪言。 而在城镇地区,这种摊派与收费的承受者就变成了个体户和私营业主。 所以80年代的个体户或者私营业主做生意还真不是这个做的不错,然后我扩大规模,怎样形成一个商业王国。更多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在随着政策的变化不断地进行调整,干不了几年就转行的情况特别常见。处于什么挣钱就入哪行,这个不行,那就赶紧退出的状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