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剩下警卫员无辜的站在外面站岗。她就是冲这些小伙子吼,又有什么意义呢? 算了,菜鸡不互啄,底层人不为难底层人。 周高氏牵着两个孙女儿:“走走走,咱们回家吃饭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们又没干坏事,她们没什么好怕的。 一行人又回了家,大家把老人和孩子送进了家门。 周高氏失魂落魄的,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招待客人:“都坐吧,吃点瓜子,看点电视。” 电视机开了,正在播放新闻,专家讲解9号文件:“私人业主与工人之间就是存在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我们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私人业主当然不能入党。” 周高氏吓得手一抖,惶然地转过头,两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咋就成剥削了?我们工资发的比国营厂还多呢。这是要把我们当成阶.级敌人吗?” 祝嫂子也发慌。 她虽然没开店,但她同样雇佣人干活呀。不然这些小商品怎么送到乡下去卖? 对,她是赚了钱,可她也没给别人少发工钱。 一屋子的军嫂都懵了。按照电视上的说法,她们是被剥削者。可她们是干活以后才开始挣钱的,在自家的腰杆也挺直了。 如果没有“剥削”,她们还得天天围着锅台转,要看男人和婆家的脸色过日子。 有个嫂子小声冒了句:“该不是又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了吧?” 其实春夏之交发生的事,跟1966年也挺像的。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陷入惶恐之中。 周秋萍却不怕。 即便她被带进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板凳的屋子,她也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位中校站在桌子前,示意她坐下,然后开门见山:“秋萍同志,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 周秋萍点头:“当然,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 “那么,现在请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丁妍?” 周秋萍点头:“认识。”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认识的关系,不算熟,总共见过的次数应该不到10次。” 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周秋萍也觉得不可思议。大家其实都住在一块,理论上来讲属于低头不见抬头见。况且她之前的工作还经常要跟卢振军汇报。 但她和丁妍真的不熟,甚至可以说毫无私交。除了她曾经想把她现在的男人——那位李老师,非要推销给自己。 “你不要撇清关系。”旁边的年轻尉官皱眉毛,“你现在老实交代,你是怎么伙同卢振军贪污国家资产,并把它转移到国外从事非法活动的?” 周秋萍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今年2月份,你们私自从账上划走了3,000万,交由你经营,而不是贪污是什么?” 周秋萍无语,认真地看着对方:“你们既然可以查到资金的走向,那你们可以多查点。实际上,这笔资金不应该是3,000万,而是6,000万。” “什么?”年轻的尉官惊呆了,“6,000万,你们这些蛀虫!” 周秋萍拉下脸,说话也不客气了:“请你们查清楚了,这6,000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是我和你们部队签订的合同,双方结束合作之后,按照合同规定,6,000万是我的合法所得。我捐赠了一半给你们部队搞军事科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