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喊电话的人。 现在小区门口的公用电话亭相当于大家集体的私人电话。谁打电话过来找人,看电话的人都要帮忙喊。当然,不是免费的,得交几毛钱。 反正现在电话费本身就贵,一般人没大事也不会打电话。再额外交点钱也无所谓了。 周高氏担心是余成的电话,催促女儿赶紧去接。 周秋萍却摇头:“没这么快,去东北要几天几夜呢。” 打电话过来的是陆建国。 他按照周秋萍的吩咐一直跟着赵书香。后者下午回了趟机械厂,晚上有个销售员请她去饭店吃饭。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完了销售员还塞了个包给她。 陆建国原以为她会回家,没想到她居然去了市区招待所,一个30岁上下的男人给他开的门。 陆建国感觉不对劲,如果这男人是她丈夫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出去开房间?那家招待所可不是什么廉价小旅馆。 周秋萍听了陆建国的形容,顿时压不住地想翻白眼。 赵书香这个为了儿子不择手段的慈母人设,实在立得不稳啊。 亲妈人还在医院躺着,亲爹在省里开会,丈夫也出差了,家里人一个都指望不上。她这个当妈的居然也能将儿子丢在家里,迫不及待地和周良彬约会。 看来与其说她对儿子掏心掏肺,不如讲她更愿意在大众面前表现出对儿子的爱,让众人赞叹欣赏,看,多么伟大的母亲。 有什么事情白天不能说,非要大晚上的故意避开人跑到城里开宾馆说。进去了还不出来了。 难不成宾馆的棉被特别软,十分适合盖着纯聊天? 陆建国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只知道这对男女关系肯定不一般。 “周经理,我是继续盯着还是怎么样?” 周秋萍冷笑:“不,你先做一件事,当地派出所的电话知道吗?报警,举报卖.淫嫖.娼。” 跑去市区好啊。 假如在宁安县的一亩三分地上,说不定周良彬和赵书香就是聚众淫.乱,事情都能被压下来。 陆建国差点没笑出声,感觉这位周经理果然是妙人。 他立刻答应:“好,我马上去举报。” 挂了电话,周秋萍狠狠吐出一口气。看着升腾起的白雾,她浮出个笑容。 很好,这位国家干部,你去跟公安解释自己为什么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吧。 可惜严打已经过去了。不然就凭这件事被定为流氓罪,足够关他们几年大牢了。 哼,真严打的时候,省部级高官甚至军区司令家的子弟都会被枪毙,何况区区县委书记家的千金呢。 她回了家,推开门瞧见家里多了个人。 坐在沙发上的郑军立刻站起身,跟她打招呼:“周经理。” 妇产科病区去年发生过偷小孩的事,后来就装了玻璃门。现在一到晚上8:00,护士就会锁门。他也不好继续待下去,只能回来了。 周秋萍朝他点点头,开门见山:“都有什么人去看那个小芳啊?” “有一个公安,还有几个工商局的,带了水果和麦乳精过去看她。天黑以后,来了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男人,应该是她父亲。其他的就没有了。” 周秋萍挑高眉毛:“父亲?她父亲待了多久?跟她长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