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际上需要的是保镖。听说那位大名鼎鼎的杨百万就公然雇佣公安给他当保镖。她没那么大的能耐,只能扯虎皮做大旗。 直接说雇佣人家解放军是当场不给人脸,还不如将双方转变成合作关系。 单身女人出门实在太危险了,是匪徒眼中天然的靶子。人家连财带色,一并收掉。 上辈子,虽然她进城以后已经对冯二强极端厌恶,但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去外地拿货的时候不带着那个人,自己就更危险。他就好像清末年间被南洋华人富商雇佣的日本艺.妓一样。有对方存在,印度巡抚就不敢上来随便找麻烦。 现在,能有机会和解放军合作了,周秋萍当然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卢振军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点点头:“那你先说说看吧。” 他态度和缓,不仅仅是因为作为老师对学生天然的包容,更因为他现在挣钱的压力也很大。 没错,他是现役军人,他的小家庭不缺钱,可是部队缺钱。 80年代的军队,除了搞军事训练之外,最大的任务是挣钱。 军费开支严重不足,导致国家放开口子,正式下令允许部队经商。 大家不知道军队经商带来的弊端吗?当然知道。 可你不做买卖哪有钱。没钱的后果是什么?部队基本补给都成问题。 卢振军原先是政委,这次过去就要转岗位,专门负责集团军的三产工作。简单点讲就是想方设法让部队的钱袋子鼓起来。 可作为军人世家出身的职业军人,他又从小接受部队不与地方争利的教育长大,天然反感这些事。尤其听说兄弟部队为了挣钱,甚至荷枪实.弹派军车押送走私物资的事之后,他更是接受不能。 这都成什么了? 然而你不搞走私,你不和地方争利,你拿什么养部队?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养部队最费钱。 现在自己昔日学生说的话,似乎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如果她说的可行,那他们是不是就能合法合理又不严重影响部队的正常训练来解决挣钱的问题? 戴眼镜的那位老兄也催促:“你说,要是办法好,一成利润不是问题。” 卢振军看了眼他,清楚老古因为缺经费手上的工程被迫要下马,已经急得满嘴火泡。现在听说有挣钱的门路,他表现激动也正常。 周秋萍笑了笑:“其实也挺简单的,用实物从市场上换国库券,再去银行将小额国库券换成大额,减轻运输负担。” 说着她当真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办法说得干干净净。 不是她百分百信任这位已经足有10年时间没见过的老师,而是对方就是赖账,对她来讲也没太大的损失。 这买卖就摆在那里,国家这么大,谁都不可能真正做到垄断。 况且她又没打算长期做倒卖国库券的生意。只要挣够了本金,她就退出,老老实实地搞实业。 说实在的,像她这种做小买卖出身的人,对金融并没太多兴趣。那些数字太虚了,没有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让她感觉踏实。 古文涛激动地双手一拍,竖起大拇指赞叹:“你这位女同志真厉害!” 他夸奖的诚心实意,虽然他一心钻研军工,对做买卖的事情近乎一窍不通。但他绝对不是蠢人,不可能真相信周秋萍嘴里所说的“刚好”“碰巧”“运气好”,她如果没有真材实料,人家为什么敢赊货给她卖?她要没有实力,又怎么敢欠那么多债就拿货?可见这都是她算好了的。 周秋萍连连摆手,不敢自夸:“这个真是赶巧了,我也没想到东西会涨价这么快。” 古文涛叹气:“是啊,物价飞涨,大家要怎么生活呀?” 他的同事已经有人打退堂鼓,准备离开他们的事业了。 周秋萍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当做没听见,转头看卢振军:“卢老师,你们方便吗?要不要看我去海城银行出售国库券?” 卢振军没有直接给答案,沉吟片刻,只安排她:“你睡这张床吧。我白天睡了一天,睡不着了,出去溜达下。” 他又招呼那位年轻的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