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们家实在腾不出手来照应孩子。” 负责人还是为难:“我们人手有限啊。” 这时有家长接了孩子出来, 同负责人打招呼:“陶园长,明天起我有空, 就不送孩子过来了。” 周秋萍灵机一动, 等到家长告辞离开, 立刻笑着看陶园长:“您看, 马上就放暑假了。老师家的小孩估计多半自家带。这样孩子少了,你们人手不就空出来了吗?请您千万帮帮忙。” 说着,她赶紧给人塞罐头。 这年头的人普遍比较朴实,尤其是托儿所这种清水衙门的干部,应对送礼的经验不太丰富,叫周秋萍塞了一兜子罐头后尴尬的脸都红了:“哎,你这位同志真是的。” 王老师在旁边帮腔:“园长,您就帮帮忙嘛。” 最后陶园长没能逃过老中青幼四代女同志的围追堵截,最终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了收下两个孩子,每人每月费用二十元。其中伙食费十块钱,保育员工资三块钱,小孩玩具费一元,教育费一元。另外五块钱是因为她们属于非本街道人员,需要额外交费。 周秋萍没单位,自然没人给她报销。但她完全不在乎,而且生怕对方反悔,当场就掏了一百块钱,将整个夏天的费用都交了。 陶园长还挺细致,连六月份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也考虑到了,多出来的钱她又找了清洗干净的被褥床单枕头以及小席子分给两个小丫头用,不然作为日托的孩子,这些得家长自己准备。 这一趟,皆大欢喜。 周家母女出来时,对着王老师千恩万谢。假如没她伸手帮忙,这事她们不知道还要跑到什么时候才有希望呢。 王老师笑了笑:“你们别客气,我也觉得他们太过分了,天赋人.权,哪里能这样不把人当人看呢?居然搞强行结扎这种事。” 周秋萍在心中苦笑,人.权那是给人选择的。当连选择权都没的时候,那只有被选择。与其被丈夫选择,不如让政府选,反正她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她,总体来说后者要比前者靠谱的多。 王老师急着回宿舍收被子去,大家在路口分了手。周高氏也没再管女儿和外孙女,她还赶着傍晚再做一波猪油渣的生意。 剩下周秋萍看着坐在铁皮婴儿车里的小女儿和抓着铁皮车扶手的大女儿,一时间居然有点发呆。 这婴儿车也是阿妈从废品收购站里翻出来的。几根铁皮焊的车架子,四个轮子,中间装了个皮椅子。现在大部分家庭都是新老大旧老二缝缝补补给老三,衣服尚且如此,何况是婴儿车。能被拿出来当废铁卖的,那也距离废铁没几步远了。 但阿妈收拾的很细心,铁锈都被砂纸打磨掉了。铁皮没再重新刷漆,而是从头到脚细细地裹上了海绵和布条,这样就是星星撞到哪儿也有个缓冲的余地。那破旧的皮椅子同样覆盖了棉布套子,可以拆下来清洗。 星星坐的很满意,一直挥舞着肥嘟嘟跟藕节似的胖胳膊,发出欢快的“哦哦”声。 青青用力想要推动婴儿车,可是妈妈不配合,小姑娘只能茫然地抬起头,喊了一声:“妈妈?” 周秋萍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招呼女儿:“走,我们去跟秀琴阿姨打声招呼。” 先前托人帮忙找进托儿所的门路,现在阿妈走了王老师的关系解决了孩子的托管问题,她得和黄秀琴说一声,否则白让人奔波做无用功,那简直就是结仇。 黄秀琴倒没觉得她求人办事求几家。这就好比爹妈想给孩子找对象,谁也不会只请一个人做媒啊,都是普遍撒网重点培养。 她只感叹了一句:“小二子还没断奶吧,你也真舍得。” 周秋萍苦笑:“不舍得也没办法,穷妈妈的陪伴更不值钱。” 不挣钱,怎么给自己给阿妈给孩子创造更好的生活? 真白手起家的劳动妇女还妄想一面陪伴孩子成长一面大杀四方?周秋萍重生了也不敢做这种美梦。 她看厨房里摆了冬瓜,直接上手:“我来做个冬瓜球吧。” 冬瓜用深口圆勺挖成球形,锅里水烧开再加冬瓜球焯熟分把钟,然后捞出来晾凉,再泡入熬得浓浓加了不少白糖的酸梅汤。 周秋萍原先是想做橙汁冬瓜球来着,但19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