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玻璃窗前,梁颐宁坐在床沿侧对着周呈衍,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心里疯狂叹气,莫名其妙地又被牵着鼻子走。 对着他手指的伤口就开始淋生理食盐水清洗,「伤口怎么来的?」 「刚刚捡碎片的时候弄到的。」周呈衍乖乖回答。 梁颐宁没再说话,但手上消毒、清洗、包扎的动作都没有停。 「好了。」梁颐宁拍拍屁股就想走。 「还有。」周呈衍伸手拉住她,撩起黑色睡裤的裤脚。「还有这里。」 低头就看见他膝盖骨下方的擦伤,梁颐宁惊得直接蹲在他脚边盯着那一片通红。「这、这是怎样?不是刚刚弄的吧?」 「昨天不小心摔的。」周呈衍觉得梁颐宁的转变很好笑,方才还想一走了之,现在应该是赶都赶不走了。 听到笑声,梁颐宁愕然,「笑?有什么好笑的?你脑袋也跟着摔坏了是吧,这样的伤口是可以就这样放着不处理的吗?」 拿过生理食盐水又开始清洗伤口,心里有一股气,手下的动作也没轻没重的。 食盐水淋过伤口,周呈衍腿抖了一下。 见状,梁颐宁才放轻力道,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还知道痛啊?都长这么大了,还不懂照顾自己,活该会痛。」 「……昨天时间太晚了,没来得及处理。」 「有什么事比处理伤口还急?怎么可能一点时间都腾不出来?」 「为了哄某个人睡觉。」 梁颐宁手一顿,皱着眉狐疑地瞟了眼他,「哼,你倒不如说你是为了抓住把你害成这样的人,我可能还会信你一些。」 「你要这么说也对。」周呈衍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 「啊?」她只是随便说说的耶。 「昨天某个醉鬼本来在我怀里睡得好好的,结果半途突然发酒疯一直乱动不让人碰她。」 「所以呢?」就静静地看你编。 「我怕把她给摔到地上会受伤,我就只好当肉垫牺牲一下。」 「呵,真不知道你还这么大爱啊。」 「我没那么大爱。」周呈衍莫名认真地反驳。 梁颐宁抬头想说什么,但对上周呈衍的眼睛后就打消念头,继续给他上药。「摔得还真惨,那醉鬼也喝得太茫了吧。」 「嗯,你昨天是喝了不少。」 「哈,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又不是我害你见血的。」她昨天是醉了,但自己的酒品没那么差吧。 「你还记得昨天是谁抱你回来的吗?」 「不就是徐九舟嘛,我是喝醉了,但我也没醉到——」 「是我。」 「嗯?」 「昨天你醉了抱你来饭店的人,是我。」周呈衍微微低身靠近梁颐宁。 梁颐宁正拿着不同尺寸的ok绷对比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