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了许久的风雪终于停歇,尽管屋外依旧没有太阳,天气还是那样阴沉沉的,不过好歹不影响人们正常开工,仁慈的光之主在上,这场该死的暴风雪如果再持续下去,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不知道有多少可怜人要因此冻饿而死。 上午时分,镇上零零散散,四处可见正在清扫自家屋前积雪的矿溪镇居民,靠手艺吃饭的大叔们用手中的短木棍敲打自家门口悬挂招牌上的积雪,而愤怒的家庭主妇则揪住在雪堆里打滚找乐的半大孩子,一边咒骂一边把他们拖回家…… 在这一片略带沉闷十分寻常的市井图卷中,一个从小镇入口位置大踏步而来的青年格外引人注目。 他看上去非常年轻,一头耀眼的金发,湖宝石般清澈的双眼,长得很好看,但没有丝毫女气,绝不会让人认错性别。 这是个充满男人气概的小伙子,精细的秘银纹路在他的重型盔甲上泛着魔纹的暗光,本应该是个爽快的阳光青年的外表,可不知为何此时表情凝重,他似乎压在抑着火气,这时候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过来跟他搭讪,极有可能得到他泄愤的一脚——他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这个重型骑士装扮,身负大剑,腰上挂着一柄造型奇特,远远看上去像是细长剑武器的金发青年迈步走向这个边陲小镇唯一的旅店“炉火与酒”,他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社会性公德,直接推门而入,无视里面正在饮酒进食眼神诧异的食客,以及惊慌阻拦他乱闯的客店老板,金发青年冷着脸一路前行,驱散对他含情脉脉的旅店卖酒女,推开二楼最尽头的一间客房。 “克劳乌斯!” 金发青年大踏步走近距离客房门最近的那张床,任谁看都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但他还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为什么突然无故脱离队伍?你知不知道我们正在行军——” 金发骑士还未脱口而出的责难在看到对方的状态后被他咽了回去,他皱眉,进一步靠近同伴。 “……怎么回事?怎么还受伤了?在这荒郊野地的鬼地方谁有这个能耐伤到你?喂!到底怎么回事!克劳乌斯!” 面对队友如同不知世间险恶,肆意妄为的幼狮那样直接又凶猛的关心,在床上平躺着,静静注视天花板纹路的克劳乌斯慢慢转过头。 眼前这个仿佛一团明黄火焰灼烧周围一切的年轻人,是他在光耀骑士团的同伴兼队友,虽然看上去做事待人很不成熟,但若论战士的天分和素养都是相当优秀的,他这一身装备就是最好的证明。 毕竟,不是所有人在穿戴比克劳乌斯那一身还繁琐沉重的重型骑士盔甲的情况下,还可以毫不费力单手挥动身后那把等身铭文大剑,更别提这个年轻人悬挂在腰间的那柄奇特的武器了。 实力足够强的人可以让人无视他性格上的缺陷,所以克劳乌斯对他的容忍度一直很高,尽管这个金发青年的脾气……那是真的相当糟糕。 “我遇到了些麻烦……你为什么要跟过来路西欧,如果连你也不在,仅凭他们不一定能顺利进入蓝湾。” “我管他们去死,fuck!一群连最轻的十字剑都举不起来的废物,只知道镀金捞资历的臭佬们,也不怕被噎死。” 金发重骑士路西欧对除克劳乌斯·冯迪尔以外的队友嗤之以鼻,言语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视和嘲讽,年轻的骄阳骑士生性极其骄傲又十分的慕强,实力比他低的,根本不会被他认作地位相等的同伴,只会被贬低为累赘和垃圾。 在他眼里,这次帝都方面向陷落的蓝湾派遣的支援小部队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浪费粮食和空气的废物猪猡,根本没有任何存在价值,除了克劳乌斯。 这个看上去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