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得逞的轻笑响起,男人嗓音有一点点闷,他反问她:“是吗?” 周晚意说完那句话之后立马后悔,懊恼自己被男妖精蛊惑了心智力,导致脑子不太清醒。 江厌当真是把当初她撩拨他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见她脸上闪过恼色,又继续凑近了些:“你的心跳也很快。” 他松了只扣在周晚意肩头的手,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搭在她左侧后背。 空气中的雪松香随着他的举手间愈发浓烈,他的大手挺像那么回事地在周晚意后背停了停,“你的心脏一分钟跳动的次数到达了一百二十七下,属于心动过速。” 周晚意不得不佩服江厌之前的定力,她就不行,只是不经意地撩了一下耳朵就红的差点能滴血。 他稍微一句话就能让她的心脏足足跳一百二十七下,还特么被他本人给数清楚了! 周晚意觉得丢人,在险些绷不住之际趁着江厌防守松懈,食指关节微曲,用力压上男人手背—— 手背的皮下脂肪薄且神经丰富,江厌吃痛,不得已松开了手指。 周晚意得以脱身,这场暧昧才戛然而止。 她刻意绷着脸,严肃道:“江医生,我们要注意一下分寸。” “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了。” 江厌的手背被压红了一大片,幽昧地朝她眺来一眼,“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就是这样,周晚意没江厌那样好的定力,所以只能从根本源头上来解决问题。 但她说这话,更多的是想刺一刺江厌的心。 “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 周晚意本来以为这句话说出口会很难,但真当说出来的时候又觉得并没有那么困难了,她缓缓呼了一口气,这么多天压在心头的那口怨气也跟着说完的字句一起呼了出去。 “周晚意,”江厌咬牙切齿地问:“凭什么你一句都过去了就轻轻松松抽身走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周晚意心头忽地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 她要让他也尝尝被拒绝一万次的滋味,只有当心被砸成一地碎片的时候,才会知道曾经拥有的有多珍贵。 空气中静止了几秒—— 周晚意以为江厌是感情里的小白,至少要好久才能缓过劲儿来。 没成想他脑子灵光,一眼就将她的心思看透。 似乎是诚心来追人的,也似乎是察觉刚才失控有些过分。 男人重新抬起被按得通红的手又过来牵她的,语气很温和地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 高岭之花终究是折了腰,长期熬夜工作的眼尾染上绯色,看着真像一只被欺负得狠了的兔子。 他周身的态度全部软下来,开始走卖可怜路线。 但周晚意的心还是不争气地软了一下,像一滩被搅得一塌糊涂的春水。 手指被男人轻轻捏住,指尖温热传过来,身体的记忆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去回握他。 “在川城那次,我其实是打算和你告白的。” 江厌说着说着还自嘲地笑了一下,“当时你把我拉黑了,我真的慌得都快要疯掉了。” 具体怎么疯,江厌没说,周晚意也就没刻意问。 她想要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却又重新被男人握住。 “之前的过往都可以不提,但这一次,换我追你。” 他学着她以前的样子,尾指装作无意地在她掌心划了几道,等酥麻上头时再问她:“好不好?” 月亮终究坠落海底,掀起波涛千万里,流光溢彩地在波浪上洒上朦胧的金光。 其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周晚意也并没有特别开心。 她甚至第一反应就是想逃,面对这样的江厌,她无法再得心应手。 于是她挣开他,三两步跳下楼梯,“我先走了。” 步子很急,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一般,让她避不可及。 急的她连衣服都忘了还给江厌。 等坐回车里,心情稍微平静了些,她才方才察觉羽绒服的左侧口袋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未经允许擅自查看他人物件的行为不好,但一边口袋沉甸甸挂在身上又很是不舒服,周晚意皱了皱眉,直接去开车内空调,然后打算把羽绒服脱下来。 江厌很高,羽绒服自然也很宽大,直接垂到了周晚意的脚腕。 衣袖也长出来了好多,这就导致了周晚意脱衣服很不方便,果不其然,在她脱完了一只袖子去扯另外一边的时候,口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个藕粉色的丝绒盒,上面印着某大牌的loge。 周晚意一眼认出来,那是江厌之前送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