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其他地方参加。 对上这诗题,他们不约而同地庆幸想到,幸好自家书院在五百里开外,也并没有这边的学生——毕竟时下条件所限,一般不会有人去五百里开外的地方读书,这样回原籍科考,也太麻烦了。不然若是自家学生遇上这样的题,简直是让人痛心! 他们心下想法不一而足,面上倒也不好表现出来什么,只打听道:“大人怎么想着把这么两首不相关的诗截搭在一处?” 刘学政坦然道:“家乡祠堂对联就有这么两句,不说妇孺皆知,只要是认得字的,都记得住。” 山长和幕友被这话狠狠一噎。 你家乡祠堂有这么几句诗,你就拿这个截搭了出题? 旁人不知道这个,这截搭出来的两句本也不算是顶出名的名句,一下子想两个出处,还得糅合在一处写,这不是要人命了? 当然如果出这题的人是当代著名的大家文豪之流,家乡的轶事趣闻广为流传的,出这题到也算是相得益彰,可一个礼部郎中充调的学政这般……还真把自己当盘菜! 山长和幕友兀自腹诽,虽仍未表现在脸上,刘学政自己看了几份卷子,也咂摸出来了一些来——自己出题好像确实出的偏了一些。 他是第一次出京充调学政,青州府的正试也是他主持的第一场院试。 若这一场就难倒了绝大多数考生,人数凑不够复试,怕是真要不好收场。 他便描补道:“如此的话,那诸位评卷便把诗题拆成两句看,破了前头半句和破了后头半句的,都算对上了题。当然若能把前后两句都破出来的,就更在优等之列。” 这无形中其实是放宽了纳入的范围,毕竟两句诗嘛,就算再难,破出一句总还是行的吧? 毕竟只是院试的正试,松一些倒也无妨。 众人也就不说什么,各自阅卷给出自己的评分。 没再被人团团围住追问了,刘学政自己也松了口气,他也开始阅卷,越往下看他就越觉得自己得亏是放宽了要求,让他人把破半道题的也按着正确算,不然这复试怕是还真要凑不够人! 当然也有十来份卷子,能把两句诗的出处都想出来的,这些人扣题更紧,毫无疑问地就可以排进前列。 让刘学政最满意的,那居然是有一份卷子里还特地写了‘琵琶’二字。 看看,他怎么也算是一代传奇,从贫家子爬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是有些考生跟孺慕大家文豪之流一般,孺慕他至此的! 院试只糊名,还没有乡试那样往上一级考试才有的誊录步骤,所以刘学政他们阅的都是原卷,他不自觉地就多看了两遍这卷子。 正试只用来刷走一半人,后头给出进复试的名单即可,也并不用排名次先后,所以进度十分之快。 名单出来之后,复试之前,一众山长和幕友你看我我看你的,想推个人出来劝谏刘学政一二。 这正试毕竟只是初试,出点岔子还能圆一圆,这复试可事关秀才功名的。 这要是再照着初试的试题再来一次,保管让这届考生对这场院试毕生难忘,刻骨铭心! 这留下的当然也不是什么好印象,刘学政本人的官声必然被影响!他们这些来做义工帮着评卷的,名声上头也很有可能受到牵累。 刘学政也知道其中利害,忙道:“复试的题目简单!诸位放心!” ………… 两日之后,穆二胖和任舜、赵修文就一道参加复试了。 穆二胖前头发挥好,这两日也休息得当,已经完全恢复了最佳状态。 任舜和赵修文的脸色则仍有几分苍白,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而同场的其他学子大多也都和他们二人境况差不多。 而前头跟他们结保的另外两人,则已经被刷了下去,无缘这第二场了。 不过已经是复试,他们前头已经在学政和军士面前露过脸,亲自书写的正m.wedalIan.COm